天守阁,坐落于琅琊城中心,被称为扬州第一楼阁,天守阁始建于秦安四年,也就是四百年前的大奉秦安帝时期,整座楼阁典雅逸致,虽说不上恢宏气派,但特有的古朴典雅气息和内八外五的吊角构造在整个大奉都是独一份。
自从天守阁建好后,就是无数文人骚客吟诗赞许的对象,这次介云召选择在天守阁见程颢,足以看出有多么重视这次的事情。
天守阁顶楼雅间内,程颢早已先来一步,火炉暖酒,美味佳肴;满满一大桌。
正午时分,一身素袍的介云召缓缓走进雅间,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见面,见面的第一眼,两人都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好你个程颢,连我都要算计一下啊。”介云召上来就无语的摇头说道。
程颢笑着端来一杯酒,递给介云召,“行了,别生气了,都一把年纪了。”
“老夫要是真生气的话,今天就不会来了。”介云召接过酒杯,一杯下肚,不由得颔首说道,“嗯,好久没有喝到这么好的酒了。”
“事出紧急,我也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了,这次请你出山啊。”程颢自顾自的喝了一杯,无奈说道。
“那个找我的年轻人什么身份啊,就连裴羽都在其身侧,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吧。”介云召若有所思的说道。
“嗯?裴羽。”程颢微微一愣了,“是赤炎血祭?”
“除了他还能有谁?”
程颢忍不住惊呼道,“此子名为宁延,乃是礼国公宁致膝下第五子。据我所知,礼国公和裴羽并无往来,这裴羽为何会出现在宁延身旁呢,而且都这么久了,老夫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原来如此。”介云召恍然大悟道,“缘分啊,没想到居然是礼国公的儿子。”
“不说这些了,当下要紧的还是这个假州牧的事,无论如何,战端绝不能开。”程颢回过头来说道。
介云召赞同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件事老夫想了很久,也明白你的顾虑,可是老夫身后代表的武林,若是贸然出面,极有可能将大奉武林推上绝路。”
“确实如此,所以我们得想一个万全之策。”程颢凝眉道。
介云召微微一笑,“哈哈,当下之时,老夫却有一计,不但可保老夫无虞,还能让扬州无事。”
“嗯?当真,说来听听?”程颢惊讶道。
“容老夫先在此处卖个关子。”介云召喝了一杯酒,捋着胡须笑了笑,“但是此计还需要你帮忙才行。”
“哎,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个脾气。”程颢指着介云召无奈的笑了笑,“说吧,老夫该怎么配合你?”
“老夫要参加这个假州牧的大会。”介云召轻轻一笑。
“嗯?”
。。。
琅琊,琅琊学宫。
裴羽将宁延送到琅琊城后,就再此消失了,此时的王平约站在宁延身后,看着宁延的眼神五味陈杂。
“你这么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啊?想问什么就问吧。”宁延无奈的说道。
王平约尴尬的咳咳两声然后说道,“那个裴羽前辈。。”
“嗯,他自己说要当我的保镖的,你就当他是我的保镖就行了。”宁延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保镖?”王平约更不淡定了,人家堂堂武林四大高手居然是你的保镖!
宁延嘿嘿一笑,转身说道,“哎,我也不想啊,也不知道程先生和介老前辈谈的怎么样了。”
“这个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吧,毕竟两人关系不错。”王平约想了想开口说道。
“希望如此吧,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来扬州,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宁延自己也说不上来这感觉是怎么回事,但总觉得不自在。
。。。
殷都,皇宫。
马上就要春节了,皇宫中也是一派祥和,在皇后的紧张张罗下,皇宫也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喜庆感,当然了在外面热热闹闹的欢喜之时,东宫中太子高远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
此时敲门声响起,高远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无奈道,“进来吧。”
少顷,太师秦万冢走来进来,一身黑衣,看着太子如此刻苦,咳咳两声,“殿下,老夫听说陛下有意让你接触国子监的学子,你为何不去啊?”
“外公消息挺快的。”高远起身拱手道,“国子监的学子都是当世大才,若是没有一些真才实学,贸然前往只怕会让他们看不起我这个太子啊。”
秦万冢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轻轻一笑,“殿下多虑了,你可是未来的大奉皇帝,你需要的可不是那些儒学思想,你需要的是帝王之术。”
一听到这个,高远神情就有些不悦,帝王权术,秦万冢张口闭口就是帝王权术,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君臣之间就不能简单一点呢,难道靠权术所维系的君臣关系真的长久吗?
“外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