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宁枫也很动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自己舅舅的画面,若是有朝一日,母亲能去一趟苏州,那也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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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都,皇宫。
高祯看着韩仲宣送来的中府情报,不由得感慨道,“宁延还真是有本事啊,居然能让你们停手?是朕高估你们了,还是低估朕那个弟弟和宁延了?”
韩仲宣一听高祯语气有些不对,赶紧跪地拱手道,“陛下恕罪,这事是老奴疏忽了。”
高祯揉了揉太阳穴,忍着怒气说道,“为了这个机会,朕已经布了三年的局了,现在却是这么一个结果,难道这个宁延就真的对付不了吗?”
韩仲宣再度拱手道,“陛下放心,李仁礼已经把宁延在扬州的消息泄露给公孙家了,估计公孙家很快就有动作了。”
高祯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眼前奏章上的宁致二字,拿起来感慨道,“这宁家还真是让朕又爱又恨啊,若是宁家五子都像他爹一样,那真是太可怕。”
说完就将宁致的奏章扔在桌上,“让中府动手吧,既然东海的事情被宁延搅黄了,那他的命就收了吧。”
韩仲宣会意的点了点头,“老奴遵旨。”
韩仲宣说罢拱手退去,就韩仲宣离开后,高祯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一小会后,额头上满是冷汗,过年这几天,他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本来以为能将东海王在年前拿下,看来还是不行啊。
高祯说完从手边的盒子里拿出一张写满人名的纸,纸上的人名画满了红叉,而现在的纸上还没有画上红叉的还有三个人,靖北王高览,东海王高显,礼国公宁致。
看着纸上的三人,高祯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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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个春节期间,太子高远做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在皇宫御花园宴请国子监的优秀学子。
当然了这里的重点便是于公明和魏正醇两人,再次见到高远,两人很明显都是很尴尬;但是高远确很是坦然,并没有提及宁延,就这样,这场酒宴还算顺利,而在这次酒宴上就大奉问题,高远侃侃而谈,这倒是让于公明和魏正醇对这个太子大为惊讶。
因为高远的分析都很有道理,而且所言不虚;高远甚至直言目前大奉的和平只是表面的,真正的大奉早已经是内忧外患了,若不彻底革新,大奉只怕就要走到头了。
这些话除了太子之外没人敢说,就是因为如此,魏正醇开始对这个太子的印象有所改观了,而他今年也不小了,明年就要从国子监结业步入官场了,所以魏正醇也要开始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了。
回国子监的路上,于公明拿着从皇宫顺来的黄瓜边走边吃,毕竟现在是冬天,也就是在皇宫能吃到这东西了;魏正醇心事重重的走着,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拉着于公明说道,“老于啊,你觉得今天太子说的这番话怎么样啊?”
于公明边啃黄瓜边点头,“有道理,从我的角度来看,很有道理,说的很在理,现在的大奉确实需要变革。”
“你我明年都要入朝为官,若是我们跟随太子做出顺应潮流,革新政治之壮举,那定能造福百姓,造福大奉,说不定还能青史留名,成为一代名臣呢。”魏正醇激动的说着。
听着魏正醇的话,于公明赶紧咽下嘴里的黄瓜说道,“你别着急啊,太子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政治革新没有这么简单;只能说我们的判断和太子殿下的判断一致;可是大奉究竟要怎么革新,如何革新,从何处下手,这些都是未知的,历代革新政治之人下场如何?屈闵庭门革新触怒世宗皇帝,被车裂处死;王海宴泰合新政虽说成效显著官职丞相,可是先皇一走,武宗皇帝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王海宴满门抄斩;所以说,革新不是乱革,须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