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感瞬间袭来,宁延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掉了下去,眼前的光亮越来越小,宁延赶紧运转真气将自己护住,同时大喊着聂红衣和孔真玄的名字。
“嘭。”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有真气护体宁延倒是没有受什么伤,空气中的霉腐味异常刺鼻,宁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运转真气,金色真气出现在手心,借助真气光亮,宁延才看清这里是什么地方。
自己似乎落在了一个甬道中,头顶有一个不见光亮的隧洞,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就是从这里掉下来的,而在自己面前是一道长的不见尽头的青石甬道,甬道上满是尘土和一些石雕,有人首半身鱼像,有青面獠牙的鬼差,还有嬉笑玩闹的孩童,甚至还有体态婀娜穿着江南特色服饰的女子。。
各种雕塑无一不在诉说着墓主人的身份,岩壁上的青灯因为时间流逝也没有了光彩,只剩下了灰尘,宁延慢慢在甬道中走着,小心的观察者四周的异动。
“聂姑娘?孔爷爷?表哥?”宁延不停的喊着,甬道中不停的传出回声,可每次宁延的呼喊都得不到回应,走着走着宁延就发现自己似乎走到了尽头,眼前的出现了两个白马雕塑,而在白马雕塑的后面是一副壁画,壁画因为常年不见光,色泽异常诡谲艳丽。
壁画正中央是一个半裸着上身的男子,男子左边是一排身着盔甲的男子,右边是一群穿着长袍的学士,对应的一个是朝堂上的文臣武将,那么眼前这个半裸上身的男子就是越王胥陵了。
想到这里,宁延不由得惊呼一声,然后站在壁画前冲着壁画恭敬的拱手道,“越王殿下,后辈宁延无意至此,打扰殿下休息,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一番话后,四周并没有什么动静,宁延起身,开始摸索起了四周的墙壁,这墙壁都是用青石砖块堆砌的,也没有什么异常。
“奇怪了,难道是个死路?”宁延摸着脑袋不解的说道,宁延深呼吸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壁画,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劲了。
“恩?这是什么?”只见宁延缓缓靠近壁画,只见壁画上越王的左右眼睛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仔细看去,果然发现了端倪,壁画上的越王右眼比左眼要凸出一些,宁延小心的吹去上面的灰尘,是一个凸出来的机关,宁延忍不住笑了出来,“殿下,多有得罪,实在抱歉。”
只见宁延运转真气,身体四周很快就布满了淡黄色气息,下一秒,宁延直接按下了开关,一阵闷响传来,机关运转的声音响起,灰尘落实纷纷落下,整个壁画突然动了起来,尘埃散尽,一条甬道出现在宁延面前。
宁延再次小心的往前走去,还是一样,宁延边走边喊着聂红衣和孔真玄,然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随着宁延越走越深,一股真气的威压也缓缓袭来,这陌生的真气威压让宁延是又激动又担心,激动的是自己很有可能找到了越王的墓室,而担心的也是自己找到了越王的墓室。
走着走着,四周似乎开始明亮了起来,甬道的尽头似乎有别的路,宁延快步来到甬道散发着光亮的地方,“夜明珠。。”
成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静静的躺在蟾蜍雕像的嘴里,金蟾含珠,逝者永存。
且不说这夜明珠,但这保存如此完整的金蟾拿出去都能卖出一个不菲的价格,再加上夜明珠,足够寻常百姓生活好几辈人了。
宁延缓缓往里面走去,这是一道有着二十四座金蟾含珠雕像的小路,顺路一直往前走,一路上夜明珠格外璀璨明亮。
“嗡。”墓道里传来一阵闷响,宁延瞬间警惕起来,吓得宁延还以为自己触碰什么机关了,不过闷响很快就消失了,这次出现在他宁延面前的是一排排身着盔甲,手握各式兵器的泥塑。
这一排排雕刻的栩栩如生的泥雕差点把宁延吓死,泥塑的四周都是明晃晃的夜明珠,也就是越王了,能用这么多的夜明珠来装饰自己的墓地。
定睛看去,这里是一个足足有一百米长的大广场,四周用柱子撑着,下面全是泥塑,有军队,嫔妃,百姓,甚至还有战车战马,若是没猜错的话,这些应该就是越王的陪葬品。
“我去,规模这么大吗?”宁延咽了一口唾沫,摇头感慨道;虽然震惊,然而此时的宁延关注的重点并不在这里,而是出口。
“嘭。”宁延走着走着,好像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块牌匾,宁延小心的吹开上面的尘土,只见上面用古文写了八个字:正信唯德,大越必兴。
信是古越国的信仰,越王以信立国,在蛮夷之地拉起一个国家,其中的艰辛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从这里宁延能感受到这些将士对胥陵的尊重和推崇,或许正是这种尊重和推崇,才有了越王胥陵的辉煌。
泥塑不会说话,但却展现出了大越的辉煌,随着宁延越走越深,眼前的夜明珠也越来越亮,当他穿过兵马俑群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是大越。
琼楼碧宇,庙堂宫殿,鳞次栉比的屋舍,星罗密布的亭台,眼前的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