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伊始,皇宫御花园后面一片灯红酒绿,今天不仅仅天下百姓庆祝新年到来的一天,也是皇帝宴请群臣的日子,和以往一样,高侦将地点设置在了御花园,时日尚早,高侦还未到,群臣还算放松,在御花园中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捧杯闲聊,但是这关晚宴也不是所有官员都能来的,只有那些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来御花园。
热闹的背景下,倒是有一个身着赤红官袍的男子独自一人盘膝坐在桌案前,自顾自的品酒喝茶,对于桌上的珍馐美食,他也不吃,就静静的看着,碰到过来打招呼的官员,也会拱手示意,但却从不对其笑脸相迎,有人说这是新上任的丞相在这里立威呢,但是熟知温哲的官员都知道,这个玉面尚书出生的丞相向来如此。
“你知道王敖生信的事吗?”
“嘘!你小点声,你现在还敢提王敖生,就不怕被国师听到了。”
“我这也是听说,听说王敖生死之前写了一封绝笔信,交给了蜀山掌门,这蜀山掌门承受不住,就把这信给了礼国公家五公子。”
“啊?你这哪来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这蜀山和礼国公也有往来?不会吧,而且还把信给礼国公家那个纨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当年礼国公家里纨绔都敢在殷都当街杀人呢。”
“可是,这信内容到底是什么?一个死人的信,无非就是交代后事呗。”
“你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怪不得一辈子都爬不上去,这要是普通的信,蜀山掌门会承受不起,将他交给宁家纨绔?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
如此的对话在御花园中不算少数,也不知道这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几乎已经是人尽皆知了,虽说都不敢摆在明面上,但作为暗地里的谈资,还是惹出了不小的水花。
正在众人闲聊之时,一阵清脆的钟声响起,时辰到了,官员们纷纷入座席位,正襟危坐,片刻之后,高侦在韩仲宣和太子高远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脸色很不好看,但仍强撑着,装作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片刻之后,高侦入座,脸上带着标志性的假笑,沉声道,“诸位爱卿,今日晚宴乃普通年宴,不谈国事,诸位为了大奉辛劳一年,朕略备薄酒,以表谢意,还望诸位爱卿今夜能开怀畅饮,与朕共度佳节。”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下面群臣纷纷拱手行礼。
随着韩仲宣尖细的一声晚宴开始,这场晚宴正式开始,先是御乐府乐师歌女的演奏,随后又是美食美酒,下面的臣子喝着美酒,品着美食,看着眼前御乐府歌姬的演奏,很是潇洒自在,高侦环顾四周,喊来高远,低声说道,“宁家人呢?”
“父皇,礼国公以家中有事推脱了,所以宁枫也就没来。”高远拱手说道。
“家里有事?”高侦沉眉冷哼道,拿起桌上的酒水,刚准备往嘴里送,想了想又放下了,“是因为宁延回来了吧,哎,也罢,一家人两年没见,团聚一下也没什么问题。”
“父皇,礼国公还给儿臣说了一件事,孩儿不知道当说不当说。”高远有些为难的看着高侦察,但是从高远表情来看,他当时并没有拒绝宁致。
“说吧。”
高远微微拱手,贴在高侦耳边说道,“礼国公要乞骸骨,回项州养老,并且希望能用自己国公一位为宁延谋一个官职。”
这话说完,高侦察的脸色微微一变,看向下面的臣子,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随后回头看了看高远,若有趣味的看着太子,“太子的意见呢?”
高远吓得尴尬一笑,急忙开口道,“儿臣拙见,礼国公年事已高,回家养老无可厚非,同时他愿意用国公之位为宁延谋官职,那宁延的职位是大是小不是我们说了算,而且礼国公此举不也正说明他已经无心官场了,而且宁枫和宁延兄弟两人都在殷都为官,让其回到项州也没什么不可。”
高侦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水,润了润嘴唇,将身上的棉裘大衣裹了裹,“太子啊,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这礼国公看似是在为宁延谋官职,其实是以进为退,他知道宁延两年前惹了公孙家和皇后,他若不做出点牺牲,又怎么能保住自己儿子;他这么做朕也是没想到,国公之位说不要就不要了;不过,只要项州军一天姓宁,这礼国公就一天不能离开殷都,这句话你要死死记住。”
“是,儿臣记住了。”高远急忙拱手应道,“谢父皇指点,那儿臣知道如何回复礼国公了。”
“恩,把握好分寸,你去找吏部说说。”高侦点头道。
“是。”
高远退走后,旁边的韩仲宣不解的问道,“陛下,您真的愿意让宁延入朝为官?”
“当然了,只要他在殷都为官,朕就能时时刻刻把握他的动向,他是死是活就是朕一句话的事了。”高侦冷笑道,一阵寒风吹过,高侦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喉咙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