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耶律青楼能如此慷慨赴死外,铁勒川还没有想到这个慕容灼灼会直接放走宁延,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自己。
这下看戏的从自己变成了慕容灼灼,自己若是能抓到宁延还好,没有算计到耶律青楼算自己吃个闷亏,这要是还让宁延平安无事的离开了宝瓶勒格,那不仅是丢人了,更有可能要面对当今大汗的怒火,到时候追问起来,即便不追责,那自己这老脸也得被慕容家笑烂。
“慕容家的小儿,你老子都不敢这么算计我;今日算我大意了,居然栽到你个毛头小子手里。”铁勒川摸着自己的大光头气呼呼的喊道。
“来人,告诉祁连豹,带着铁勒屠给我去追宁延,追不到让他提头来见。”铁勒川大吼道。
“是。”手下的文官吓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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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延三人纵马狂奔一早上,最后实在是吕翊和袁亥北胯下的宝马撑不住了,在跑下去就要累死在这沙漠中了,三人下马来到树荫下,让马匹休息。
这个时候两人才明白,这好马好在哪里。
“宁大人,您和那公主真的。。。”袁亥北疑惑的看着宁延。
宁延平静的说道,“她心里也有中意之人,不可能容得下他人。”
说完这话后,不等袁亥北开口,便再度说道,“我也一样。”
袁亥北抬手致歉,算是对自己刚刚失言的歉意。
“放走我们的不是耶律公主,而另有其人。”宁延抬起头,眼神清澈,蓦然笑道,“若是北蛮真要我死,就一个不得宠的公主能就下我?”
“是铁勒川吗?”吕翊开口问道。
“不像,若是铁勒川,就没必要费这么多心思了,直接让咱们走就行;这回烈呢我听说过,当初在平牢关和张醒山有过一战,不过差点被颜子岳一箭毙命;能出现在平牢关,那他身后的那个人,或者说放咱们走的那个人,不就很明显了嘛。”宁延无奈摇头道。
“慕容灼灼。。”袁亥北愕然道。
宁延自嘲道,“是啊,这算是我们第一次交手,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让他领先一步。”
这种未曾谋面但却针锋相对的对手给人的感觉神秘又期盼,宁延摇了摇头,“宝瓶勒格不宜久留,慕容灼灼肯放我走,但铁勒川就不一定了,咱们赶紧离开这里,趁着还有时间,北上红蚁勒格,咱们到了那里再好好休息。”
提到红蚁勒格,袁亥北就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沉思许久,最后才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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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蛮的冬天来的要比大奉快很多,这才初秋十月,就已经是寒风凛冽,宝瓶勒格呈现宝瓶状,瓶口在南,瓶尾在北,一路北行,宁延是昼伏夜出,中原是在十月底抵达了宝瓶勒格北端。
但同样的,在到底边境之前,他们还有最后一关要过,那边是身后的铁勒屠。
铁勒屠是铁勒川手下的铁甲禁卫军,战斗力比起慕容灼灼麾下的狼骑还要强上不少,这铁勒屠清一色的厚假重骑兵,将士披重甲,除却眼睛鼻子外,全身都被笼罩在陨铁打造的浮屠战甲里,就连胯下战马也是清一色的浮屠甲胄,这种甲胄,普通刀枪剑戟根本无法伤其丝毫,能有资格成为铁勒屠的无一不是军中翘楚。
身为铁勒屠中军校尉的祁连豹便是翘楚中的翘楚,在铁勒川下达追杀命令后,赫连豹就带着麾下三千铁勒屠马不停蹄的往北部赶去,但是宁延三人毕竟是武者,自己就算全速前进也只能望其项背。
但知道宁延此行一定要北上出关的赫连豹换了个思路,不在追杀,而是带着麾下铁勒屠走近路率先来到边境,然后以逸待劳,来了个守株待兔。
不得不说,这招确实有用,还真的被他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