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南动,七星东移,霞光西升,银月坠地。
宁延嘴角呢喃着十六字口诀,一边躲避着搜寻天山的金甲卫将士,一边抬头看向夜空,北境的夜空是晴朗的,晚风拂过,明月高悬,七星环绕。
天山脚下的清潭倒映出白头的天山,这个地方他们都来了不下十次,然而还是未曾发现一点与东皇钟有关的线索,这东皇钟真的在这里吗?呼延山石难免有些妄自菲薄。
找准时机,一道风声响起,正在搜山的金甲卫将士突然起身,冲着刚刚风声传来的方向大喊道,“谁?”
四周的金甲卫将士齐刷刷的看向远处的山石,然而等几人小心翼翼的靠过去的时候,却发现空无一物;旁边的伍长收回长枪,深呼吸一口气,一巴掌拍在疑神疑鬼的手下头上,“吓死老子了,一惊一乍的?怎么,想女人想出幻觉了?”
年轻的金甲卫将士摸了摸脑袋,摇着头说道,“明明听到了啊。”
“哈哈,我看啊,就是想女人了,那刚刚马车里那声音哥几个可都听见了,那叫一个心旷神怡啊,要不是这身铁甲,老子都想就地解决呢。”旁边的中年男子回忆着刚刚马车里的声音,摇头感慨道。
“哎,别说了,再肥的鸭子都是别人的,咱们啊,就是吃苦的命。”老伍长摇头说道。
中年男子不死心的来到老伍长身边,贼眉鼠眼的说道,“老大,那山底下的军营里不是被将军救下几个女人吗?反正那长老门长老也不要了,咱们去玩玩也没什么吧。。”
“你找死啊。”还没说完,老伍长就是一巴掌拍到男子脑门上,“忘了咱们金甲卫的规矩了?你要是不想穿这身皮了你就去,到时候别说老子没提醒你。”
中年男子吃瘪,想着女子妙曼的身姿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将军也真是的,算了不说了,等从这鬼地方回去了,老子要好好的去消遣一番,长老门那老东西不是说他能睡十八个女人吗?老子要睡二十个,让他知道年轻人的身体就是比他好。”
这话说完,四周的金甲卫将士都笑出了声。
而在一旁山坡下的宁延听着几人说话,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肯定别憋什么好屁;接连躲过三四波金甲卫的搜查,宁延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天池边,看着眼前好似卧虎一般的天山,不免惊讶自然的鬼斧神工,果然和沈迁说的一模一样,还真是伏虎之像啊。
从旁边的枯树林子传过去,直直的站在天山下,抬头刚好能看到巨虎背脊上的白雪,明月高悬,池水上缓缓映出弯月之影,天山南边,宁延嘴角一边呢喃着,一边抬头往头顶看去,七星高悬,随着星斗移动,霞光下的月影渐渐盖在池水中的天山上,千山月明星辰启。
抬头看向天山西部的山峦,宁延嘴角微动,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被人忽略的小山丘。
就在宁延准备动身时,一道血红真气赫然冲来,宁延暗道不好,骤然起身,立在树梢。
霞光下,一个黑袍老者悬空而立,手心处满是血红真气。
老者脸色阴沉,径直朝着宁延走来,说道,“能从层层金甲卫的包围中跑出来,也算是有本事,但也仅此而已了,宁延。。”
宁延暗惊,嘴角一弯,“既然知道小爷的名字,老东西你还算有点手段啊。”
被叫做老东西的鲁统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倒是有些像他爹年轻的样子,“高远那小子确实有些本事,把你的消息是封的死死的,就连我们的探子都探不出来;不过宁延,你还是太年轻了,在殷都,要你命的人还是挺多的。”
宁延也不跟这老东西争辩,刚刚山下一幕他还记得清清楚楚,眼前这个辣手摧花的老色胚八成是长老门的高手,也就是说他的实力最少都是神魄境。
宁延不敢大意,体内两股真气暗自运转,以半步神魄的实力要想打赢神魄,根本不可能,一境之差宛如天堂地府,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看着鲁统,宁延叹气道,“想要我命的人是多,但真正能要我命的还没出生呢。”
这边的异动很快就引来了呼延山石和正在搜山的金甲卫,呼延山石提枪而立,一众金甲卫金光闪耀,宁延看着下面的铁甲大军,摇头道,“不好走啊。”
鲁统沉声冷笑,右手之上血色弥漫,“你说我若是拿着你的脑袋去项州,那该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啊。。”
宁延不耐烦的揉了揉耳朵,大喝一声,“聒噪,老狗,废话真多。”
被轻视的鲁统心情阴到了极点,直接一步跨出,瞬息之间便来到了宁延面前,一掌拍出,这神魄高手的一击到底是带有千山崩溃之势,一击袭来,宁延仓促应下,然而接触瞬间,便觉日月与萤火之别,整个人瞬间跌倒在地,双臂酸痛无比,五脏六腑火辣辣的痛,喉口一甜,一口逆血直接喷出。
看着宁延,鲁统倒是有些惊讶,“寻常半步神魄高手都未必能接下我这一掌,你这小子倒是个人物啊。”
宁延起身,有着千年仙山茸滋润身体,宁延根本不怕受伤,一把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