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风吹在殷都的大街小巷,清凉舒爽,禁卫军军事改革已有半年,但是成效却并不明显,按照魏正醇的想法,实行优胜劣汰制,将禁卫军分为上下两军,上军五千人,下军一万五千人,通过军功和考核决定谁进入上军,谁留在下军,这上军无论是军饷还是待遇都要比下军好的多,而且上军种表现优秀的年轻将领还能有机会获得去御军府学习的机会,这本是激励禁卫军将士奋勇立功的上下两军制一开始还很有成效,但是半年后到现在却演变为上下两军矛盾的源头。
或许是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进入上军,一些下军将士就开始动起了歪脑筋,开始向上军将领行贿,有些年纪大的将士为了能入上军,甚至不惜拿出棺材本来也要拼上一个名额,这时间一长,一些优秀的将士没有进入上军,反倒是让一些有权势有背景的将士入了上军,这下就惹恼了下军的将士,于是便开始聚众闹事,堵在军营门口,就连禁卫军统领袁亥北都赶到有些棘手。
一番彻查后,处理了将近两百人,斩首十余人,本以为事情会有所缓和,但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军中将士再也不相信所谓的上下两军制,有些眼红上军的将士便开始大肆造谣,说是入上军的都是有关系的,说魏正醇是受人贿赂才让他们进上军的,一时间禁卫军种怨言四起,一发不可收拾。
一些朝中老臣看着这一幕也对魏正醇冷嘲热讽,嘲笑魏正醇不自量力,居然妄图推翻大奉千年的军事制度,是在说蚍蜉撼树,不知好歹;魏正醇也是无可奈何,他甚至怀疑这禁卫军出这么一档子事,肯定有这些朝中老臣的手笔,毕竟他们有不少儿孙都在禁卫军中吃皇粮,被自己的上下两军制一稿,皇粮没了,心中肯定不舒服。
朝堂上,老臣众口铄金;禁卫军中,将士不服,声讨魏正醇的声音愈演愈烈。
是夜,于公明和胡尚仪快步来到魏正醇府上,正深陷风波之中的魏正醇看着好友二人前来,轻声言笑,命令府中家臣略备酒宴款待二人,于公明心事重重,看着魏正醇,为难道,“孟尚书上书陛下,弹劾你魏老兄收受贿赂,结党营私,中饱私囊,祸国乱政,老魏,这。。”
“军事革新势必要面临各种阻力,被弹劾之事正醇早有预料,正醇被弹劾事小,可是革新事大,禁卫军必须革新,天下人的眼睛都盯着殷都呢,禁卫军若是不成,那天下军马安能臣服殷都,齐溪的北地军,宁鹤的项州军,公孙长风的白羽军,那个不是当世劲旅,若不能革新以为大奉之用,任其发展,日后难免养虎为患。”魏正醇将宁鹤项州军归于养虎为患之列,于公明心中略感不满,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上下两军制在军中推行是有所阻碍,禁卫军中中下层军官多为朝中将臣之后,他们入军无非图的就是一口皇粮,你此番举动无疑是动了这些老臣面前的肥肉啊,他们对你不利也是正常,老魏,要我看不如缓而行之,两军换三军,给那些老臣一些面子,从中折转,等时机成熟之后,在行两军制。”胡尚仪在旁劝说道。
听到胡尚仪话的魏正醇拍案而起,“即是革新,当除旧立新,新政之始。若是我等屈服于旧制而不敢行新政,哪有今日中州殷都之局面,如今军事革新也是如此,即是革新,当不可屈与旧制,当断则断。”
旁边的于公明无奈摇头,“革新不是贸然革新,老魏,老胡言之有理,革新也讲究个循序渐进,禁卫军革新已经开始,只要陛下不言,那就一定会持续下去,我等若是急功近利,太过执着,只怕会事倍功半啊。”
“我魏正醇岂会怕那些老臣旧侍,让他们尽管放马而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告就让他们告好了,我就不相信,陛下会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降罪于我。”魏正醇厉声喊道。
于公明和胡尚仪面面相觑,纷纷无奈摇头。
“正醇,我等言尽于此,希望你认真考虑,陛下信任我等是陛下仁心,满朝文武众口铄金,谁又能保证陛下不会做出杀一人以安朝廷的举动,你还是三思。”胡尚仪无奈的说道。
自从立木取信后,魏正醇一事风光无二,作为朝堂上的新政大臣,又是如此年轻,自然是意气风发,但也难免会陷入刚愎之局面。
于公明和胡尚仪无奈起身离去,两人走后魏正醇一个人饮美酒,冷声喝道,“为人臣,岂可害怕谣言蜚语,立国正心,当舍个人生死,以国为计,公明,尚仪,你们怕了,我魏正醇可不怕。”
出了魏府,于公明站在门外久久不语,胡尚仪摇头道,“正醇听不进我等之言,只怕会招来祸端。”
“孟尚书学生满朝堂,新政施行有利于他,他自会支持,如今军事革新有损孟家利益,他自会竭力阻止,如若此人联合朝中群臣给陛下施压,难免陛下会弃车保帅啊,哎,老魏啊老魏,成也一身傲骨,败也一身傲骨。”于公明无奈摇头。
胡尚仪低声道,“我们去见见陛下吧,若是陛下开口,那孟上书也不能违背圣意吧。”
“此时此刻,陛下怕是不会见我们,正醇的军事革新将御军府中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