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禁卫军革新的结束,以袁亥北,兵部尚书朱佑堂为主的禁卫军正式成立,改头换面后的禁卫军气势如虹,战斗力远胜当时秦峰为将之时,与此同时,御军府中年轻一辈的军官也给禁卫军补充了不少年轻的血液,整个禁卫军就好像初阳一般,朝气蓬勃。
岁末之时,殷都太医院传来一个好消息,皇后怀孕了。
高远继位以来就只娶了皇后董氏一人,对比其他朝代的皇帝,这位天子无疑是一个用情专一的好皇帝,皇后董氏的怀孕让整个皇宫都沉寂在一片祥和之中,皇后怀孕,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意味着高氏血脉的延续,在一定程度上也预示着大奉皇室的延续,初为人父的高远也是高兴不已,特意赏赐了皇后无数金银玉器和锦衣绸缎,并责令内务府悉心照顾皇后,务必保证皇后和腹中胎儿万无一失。
永熙二年在岁末雪夜的钟声中宣告结束,在新年初始,高远像往常那样宴请百官,不过这次御花园中的官员比之去年要少了好多熟悉的身影,尤其是礼国公宁致,国师秦万冢和内务府大总管韩仲宣在一年里相继离世,时光流逝,总有新人代旧人,高远来不及忧伤,他相信在他的治理下,大奉一定会越来越好,而那时,他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
殷都,御天鉴。
外面一派祥和,但是御天鉴里的一众术士却是愁眉紧皱,御天鉴司空汤星坠一脸严肃的站在五爪青铜巨龙神像前,目不转睛的盯着浑天仪中的金色夜明珠,宋竟如快步前来,赶到老司空面前,无奈摇头,“天意不可违。”
司空汤星坠瞬间老眼通红,看着头顶忽明忽暗的夜明珠,摇头叹息,“窃取龙脉机缘者,可曾有着落。”
宋竟如默默点了点头,伸手在空中写下一行字,看到宋竟如凌空的字体后,汤星坠眼神充血,双拳紧握,但却又无可奈何,“大奉国运被窃,天子龙气微弱,用不了多久,殷都就会大乱,到那时没有国运镇压,大奉恐怕要遭遇千年以来最为可怕的危机啊。”
这话中意思汤星坠不便明说,但宋竟如早已心知肚明,其实汤星坠的意思就是大奉将有灭国危机。
宋竟如挥动手中佛尘,之间眼前青铜巨龙口中浑天仪突然逆转,道道金光闪烁,光影浮现,浑天仪的道道金光在半空交织,勾勒出一幅千斗桓珠的神秘图像,图像最中间的明珠闪烁不定,随着浑天仪的转动,星图上的光珠也随之斗转星移;宋竟如右手抬起,双指并拢以指为笔,凌空勾画,并且时不时的抬头默记头顶群星轨迹,起初浅显,可久而久之,犹如拾阶登山,越发艰辛,宋竟如双臂不断颤抖,头顶汗珠如雨而下,手上的线条逐渐晦涩,到最后一道金光迸射,直冲天际。
顷刻间,金光消散,浑天仪也随之停止转动,但是头顶的千斗桓珠星图上却出现了另外一颗闪烁的明星,并且不偏不倚就坐落在西北之地。
“这是。。”看着西北之处的金光,汤星坠大为惊讶。
宋竟如一口逆血喷出,身后术士赶紧上前搀扶,为了演算星图而差点命丧当场的宋竟如苦笑一声,“大奉国运被窃是不假,但这天下懂得国运周天流转的并非只有御天鉴和那窃取国运之人,别忘了,这风水秘术可是源于我道门,有人窃取国运,自然也就有人以浩然真气帮助大奉延续国运,而这能承载大奉千年国运之人,就在西北。”
汤星坠牙关紧咬,沉声道,“是张天师。。”
“司空,承载大奉国运之人不在殷都,而在西北。。。”宋竟如低声道。
“是据我所知,嫁接气运可是有代价的,更何况是一国之气运,张天师强改大奉气运,怕是要坏了天道啊。。”汤星坠摇头道。
宋竟如默默点头,“师兄这么做是为了天下人的福祉,司空大人,依你看来,我师兄所选择的这个承载大奉国运之人,到底是何人。”
“你我都心知肚明,西北之地好比深湖浩海,其中卧龙藏蛟,但能被张天师看中的唯一人耳。”
“礼国公之子,宁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