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但还不等自己运气而行,两山之间的狂风就直接把自己吹的差点一个趔趄摔下去,这山风不是普通的山风,而是由真气凝聚而成的罡风。
宁延如同风中浮萍一般趔趄倒地,如此狂躁的罡风,单是这风就能把一般武者吹的死无全尸,而沈归心居然能稳稳当当的立在那里,这实力当真可怕啊。
看着第一次尝试失败的宁延,沈归心声若洪钟,在风中回荡,“心沉且静,虽行狂风仍如履平地。”
宁延拱手点头,整个人稳如古松,丹田滚动,真气四溢,身上金光映射。
真气迸射,宁延再度冲天而起,如同向天而歌的屈颈白鹅,又好似跃水而出的鲤鱼,罡风苍劲,宁延真气恢弘,挡着一层又曾的罡风,只不过这次宁延依旧没有落在铁索上,就在他落地的时候一阵迅猛罡风袭来,直接将宁延吹到了一边,宁延当即运气,空中连踩五步,这才勉强没有掉下去,只不过他也重新回到了起点。
看着身上被罡风切的七零八落的外衫,宁延无奈苦笑,脱下外衫的宁延再度气势,这次真气更胜,气势更强。
庞大的真气运行,初阳未出,但东方已经亮如白昼。
沈归心目光平静的低头颔首,脚下祥云四散而开。
身后涅槃虚影已出,宁延飞跃如猿,长风相隔,立在空中,短暂迟疑后,双脚如坠千斤,径直而下,罡风依旧,只不过这次没有再挡住宁延。
双脚站在铁索上,宁延张开双臂好似空中飞燕一般稳住身形,但自己的姿势和沈归心的一对比,就好像东施效颦一般,奇丑无比。
丑虽丑,但好在是立住了。
宁延冲着沈归心轻声一笑,“大师,我这可以了吧。”
沈归心微微颔首,但是紧接着,脚下的铁索突然晃动了起来,这狂躁的罡风加上晃动如江浪的铁索,宁延双脚一个趔趄,直接一头栽倒在千米悬崖之下的水流中。
很快宁延的惨叫就被湍急的水流声淹没,干了坏事的沈归心依旧面向东方,单手合十。
从湍急的溪流中爬上岸的宁延浑身湿透,从千米高空下坠,好在自己是有真气护体,若不然,这掉下来肯定就成一滩肉泥,直接就被河水被卷走了。
宁延是没想到这沈大师给自己的机缘这么难接,但他也不能白白摔这么一次,悬崖下的宁延当即扯着嗓子喊道,“沈大师,你等着,我宁延一定能站上去。”
透过真气的声音盖过了湍急的河流,沈归心轻声一笑,答复道,“贫僧在此等候。”
吐出一口浊气,望着身边如同光滑明镜一般的崖壁,宁延牙关一咬,真气外溢,径直往上冲去。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若不是亲身来此,是万不可体会诗中景致之险峻。
一步两步,当宁延费尽千辛爬到山顶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朝阳悬空,阳光普照,站在山巅,俯瞰群峰,真有一览众山小的气魄。
而沈归心在铁索上也就这么站了一个时辰,一动不动。
宁延看着沈归心,真气外溢,大喝一声,再度冲起。
落索,下坠,爬壁,再起。
如此反复,一次又一次,太阳东升西落,圆月落了又出。
就这样,三天时间已过,三天后的宁延一个猛子从湍急的河流中跳上岸,随后整个人气势如虹直接沿着崖壁往山顶跑去,身后金光闪耀如同鬼魅,不到一刻钟宁延便重新出现在了山顶之上。
此时的宁延光着膀子站在山上,身上的衣服第二天就被罡风刮没了,露出挺拔的身躯,经过狂风湍流洗礼过的少年肌肤如同这陡峭挺立的悬崖一般坚韧。
接连爬了三天的山,宁延甚至怀疑这沈归心给自己的机缘不会就是风吹日晒吧。
但不得不说,这三天宁延的修炼速度是自己平日的十倍不止。
初阳未升,看着等了自己三天的沈归心,宁延大喝一声,再度腾飞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