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灼灼的威逼利诱下,王谪元极不情愿的来到苍同城城前,一身锦衣的他此时此刻格外引人注目。
在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投靠了北蛮后,朱友钧气的直接一把拿过手边镇南军将士的弓箭,张弓拉箭,对准了城下的王谪元,怒气冲冲的说道,“这个狗东西,还敢来这里挑衅,我杀了他。”
“慢着,看他要干什么?”公孙长风要远比朱友钧要冷静的多,伸手拦下朱友钧后,静静的看着城下王谪元的表演。
王谪元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手上沾满了平牢关将士鲜血的他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现在的他要想活下去,只有一条道走到黑这一种办法。
站在城下的王谪元大声喊道,“上面的镇南军将士们,我是王谪元,平牢关的监军。。”
这话一出,平牢关城头齐刷刷的出现一阵拉弓搭箭的声音。
此时的王谪元全然不知就在城门口的小茶摊上,一个紫衣女子在听到他这句话后,手中长剑骤然落地,长剑上的白花随之飘散,红了眼眶的女子盯着眼前茶水中自己的倒影,眼泪吧嗒直掉。
在得知平牢关被破,一万将士全部以身殉国的消息后,刘紫苏心如死灰,因为她最爱的那个人也在平牢关,并且是平牢关的监军;一直以为王谪元为国捐躯的刘紫苏整日以泪洗面,并且暗暗下了为王谪元守寡终身的决心;没想到这才多少天啊,这画风说变就变,王谪元突然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说真的她曾经做过无数的梦,梦到王谪元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身红衣,迎娶自己回家。
只不过这次,当他听到城下响起王谪元声音的时候,他万万不敢相信外面的人是王谪元,是那个她最爱的大师兄,此刻的她更愿意王谪元死在平牢关;那样,当她对外人说起的时候,起码他们会说,你的心上人是个英雄,而不是一个叛国投敌的败类。
城头上的公孙长风大声说道,“王谪元,不要说你是平牢关的监军,你不配说出平牢关这三个字。”
王谪元深呼吸一口气,大声吼道,“公孙将军,听我一句劝,出城投降吧,慕容将军他说了,若是您能投降汗国,他一定向大汗举荐您,让您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国大将军;您有过人之才,却屈尊于西南一隅之地,不值得啊!”
“住嘴,值不值不是你说了算,让本将军卖主求荣,背弃祖宗,做大奉的千古罪人,本将军做不到。”公孙长风的话如九天惊雷,听到城头将士各个义愤填膺,也听的城下的王谪元无地自容。
“公孙将军,你睁眼看看现在的大奉吧,他已经不是之前的大奉了;义国公单方因为太嘉军备案受到无妄之灾,满门抄斩;礼国公宁致枉死典狱监,死不瞑目;仁国公客死交州,孤独终老;他们那一个的功劳不在你公孙将军之上,可是结果呢?为了这么一个恩怨不分,忠奸不辨的国家效力,真的值得吗?”王谪元的话回荡在城头上。
公孙长风听后直接怒吼道。“王谪元,你住嘴,像你这种唯利是图的出身是永远也不会明白什么是忠,什么是奸;为了国家,为了百姓而死,我公孙长风无怨无悔,哪怕最后枉死,我也是大奉臣子,让我叛国,除非我死。”
站在王谪元身后听着公孙长风说话的慕容灼灼忍不住点了点头,“是个英雄人物,可惜了。”
“公孙将军,慕容将军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你觉得你守得住苍同城吗?为了一个明明知道守不住的城池而搭上自己和手下数万将士的性命,这样真的值得吗?”王谪元继续冷声吼道。
公孙长风哈哈大笑,“王谪元,像你这种人永远不懂什么是为国捐躯。”
被羞辱的王谪元瞬间无地自容,只得讪讪的离去,回到慕容灼灼身边的王谪元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双目无神的说的,“将军,这下我只能站在您这边了。”
慕容灼灼浅浅一笑,沉声说道,“你会发现这将会是你做过最正确的选择。”
“攻城!”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苍同城前血流成河,惨烈程度丝毫不亚于平牢关。
。。。
定州,龙王镇。
宁延带着五千神虎军和五千飞豹军出现在龙王镇边境之处,定州参司杨寅亲自出城十里相迎,自从去年黄仪浦让他来这里调查公孙渺的死因后,他就留在了这里。
看到远处出现阵阵烟尘,杨寅快马加鞭快速来到宁延大军面前,看到宁延等人后赶紧勒马拱手道,“定州参司杨寅见过宁延公子,各位将军。”
宁延轻声一笑,“杨参司,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不敢不敢。”杨寅拱手道,“五公子,现在定州局势紧张,还请您随我入城。”
在路上的时候,飞鸿就通过飞鸽传书告诉他北蛮军拿下平牢关的事情了,平牢关被破,许慕梁被迫撤军返回北门关,本想着凭借平牢关集结三家之力合力抵抗北蛮的计划也就此宣告破灭,当时宁延就有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