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巷之内,一个不起眼的小破屋内,突然走进来一个穿着锦衣华服但却头戴面罩的男子,屋内的土炕上坐着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面前的小桌上有酒有肉,男子一口酒一口肉很是逍遥自在。
看到有客人来访,男子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沉声说道,“这位客人是要买情报呢还是买物件。”
“要人命。”面罩下的男子声音同样低沉,但却多了些果决。
男子先是一愣,随后转身轻笑,“熟人啊,那就按规矩来,画像,人名。”
锦衣男子从袖口在取出一幅画像,男子接过画像仔细查看,看了半天后,神色迟疑,抬头看了看男子,最后将画像放在桌子上,摇头说道,“刺杀天子身边的人,啧啧,这要是得罪了陛下,那我黑市就算是走到头了,这生意我们怕是接不住。”
“只需要做成意外事故即可,而且我保证不会有人深究。”锦衣男子继续说道,同时从袖口里拿出一叠银票,放在画像之上。
男子一边抠着鼻子一边用余光扫向桌上的银票,“这人在宫里,我们黑市杀手不入皇宫这是规矩。”
“三日后,他会出现在东街。”锦衣男子直接说道。
男子轻声冷笑,缓缓起身,拿起桌上的银票和画像,咂舌道,“事情我们可以找人做,但这我们自己不接,所以这费用。。。”
“只要人死,你们随意。”锦衣男子再次取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去。
等到男子走后,一脸胡茬的男子拿起手中的画像,细细看了看,摇头道,“敢对天子贴身太监动手的人,除了天子还会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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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李公公捧着蜜水在街口急得团团转时,高昌慢慢悠悠的从一旁的摊位后走了出来,一出来就冲着李公公喊道,“李管家,李管家,我在这呢。”
听到主子声音后,李公公可算是长舒一口气,赶紧跑过去将糖水奉上,“我的天老爷啊,公子您这是跑哪去了,可急死奴才了,您这要是出个什么意外,那奴才回去可怎么交代啊。”
高昌拿过蜜糖水随意的喝了两口,而后伸了个懒腰说道,“看你半天没来,就去边上的摊位前转了转。”
“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公公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轻声说道。
“这宫外是比宫里要热闹些,今天逛的差不多了,早点回去吧。”高昌略微沉眉,转身就往皇宫走去。
身后的李公公只得赶紧追上去。
夜幕来临,守在西苑外的李公公看着天子高昌寝殿内的烛火全部熄灭后便转身离开了西苑,西苑旁的御花园内,李公公小心翼翼的走进去,边走边四下里查看,跟做贼一样,在确定四周没人盯上自己后,来到御花园深处的一处花坛中,伸手在里面胡乱摸了一阵,半天后,竟从里面摸了个鸟笼出来,打开盖着鸟笼的黑布条,里面赫然养着一只信鸽。
李公公小心的捧出信鸽,将提前写好的书信绑在信鸽腿上,随后借着夜色放走了信鸽,看着信鸽飞走后,李公公赶紧将鸟笼放入原地,随后原路返回。
殷都城中的国师府内,国师乐秦看着李公公送来的密信,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在乐秦身边站着一个四十出头的女子,穿着艳丽的站在国师面前,细腰肥臀,媚意天成,胸前景色更是高不可攀。
看着乐秦轻笑,边上的女子也是妩媚一笑,故作扭捏姿态,柔声说道,“国师大人,这是有什么好消息啊,跟奴家说一说吗?”
这话听得一把年纪的国师很是不耐烦,乐秦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瞥向边上的女子,女子也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低头,尴尬的摆弄着自己的长发。
乐秦放下手中密信,语气生冷的说道,“马四娘,在老夫面前收起你的风骚,若还有下次,就别怪老夫手下无情了。”
“是,属下明白了。”被叫做马四娘的女子赶紧低头俯首,不敢直视眼前的国师乐秦。
“你下去办你的事吧,别在这里碍眼。”乐秦毫不客气的说道。
“是,属下告退。”马四娘行礼作揖,扭着翘臀缓缓退下。
马四娘前脚刚走,后脚就走来一个体态魁梧的男子,两人擦肩而过,马四娘看着男子还不忘跑抛个媚眼过去,只可惜男子并未搭理他,径直朝前走去,被男子无视的马四娘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嘟囔了一句不解风情,活该光棍一辈子。
男子来到乐秦面前,神情木讷的他拱手而立,“大人,果然不出您所料,太后没死,彭翊王也没死,那巴州马车里的尸骨是假的,现如今的太后和彭翊王就在柳州。”
“柳州啊!”乐秦拿起狼毫笔在手边的纸上写下柳州二字。
“不过具体在何处尚未查明。”男子继续说道。
“柳州牧陆凉庆,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些歪心思呢?杨修客,你去查查这个陆凉庆的底细,看他和景文皇帝有没有关系,查的仔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