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吼。”元宝轻声吼了一声,这一声吼出来,陆雪妮紧张的心才算放下,“没追上来就好,让太后好好休息一下吧,这几个月她实在是太累了。”
元宝突然拔腿从出土地庙,朝着远处山头狂奔而去,陆雪妮着急起身,大喊道,“元宝,元宝你去哪啊?”
陆雪妮的大喊引来了董太后的注意,董太后赶紧看向门口问道,“陆姑娘,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刚刚元宝出去了,可能就是耐不住性子去山里蹿去了,没事的,您好好休息就行。”陆雪妮回头解释道。
陆雪妮有个青夔这事不算什么秘密,毕竟她们离开宜兴城那天就知道了,若不是青夔拿命拦着杨修客,现在他们怕是都已经被带到殷都等死了。
“陆姑娘,你也别太担心了,进来烤会火吧,外面冷。”董太后冲着陆雪妮招了招手。
陆雪妮稍稍行礼,随后走了进来,坐在文昭旻边上,伸出冻得通红的双手,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温暖,长生从马车上取来干粮和水,分给众人;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搪瓷罐,用手指小心的挖出一点黄色蜂蜜,冲着小王爷轻轻一笑,抹在手中的粗饼上,递给高南槿,“来,王爷,咱们吃些蜂蜜饼。”
从宜兴城出来的时候,走得匆忙,什么金银细软根本来不及带,这点干粮还是董太后用自己的首饰在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换下的,而且换下的也只是些用玉米面和糜面做的粗饼,这些粗饼大人倒是还能勉强咽下,可是南槿就难了,第一次吃的时候,小南槿就哭了,因为他实在是咽不下去,好在是文昭旻走的时候身上带了些甜糕,就这样小南槿一口甜糕,一口粗饼才勉强吃完这顿饭;这一切都被长生看在眼里。
等到文昭旻身上的甜糕吃完了,看着实在是吃不下粗饼的小南槿,董太后哭着就要把自己头上仅剩的凤钗当了,好在紧要关头,长生回来了,带着一罐蜂蜜回来了。
董太后追问他这蜂蜜是从哪来的,因为她们身上的钱几乎都用来买干粮了,根本没钱买蜂蜜,长生笑着说他还有些私房钱,之前在宫里当差的时候藏下的,让太后别担心,这蜂蜜是他买的,不是抢的也不是偷的。
可是太后心里也清楚,长生身上哪有什么钱啊!他宫里当差的钱都寄回家了!
长生当然不会告诉董太后,这蜂蜜是他在一家商栈前求了很久,最后给一个尚在襁褓的小屁孩磕了三个头后,才从老板那里求来的。
小南槿捧着蘸着蜂蜜的粗饼,吃了一小块,随后递给长生,“长生哥哥你吃。”
长生摇了摇头,揉了揉南槿的小脑袋,“王爷你吃,小奴吃过了。”
南槿又转身看向董太后,董太后眼眶通红,几乎是哽咽的说道,“娘有,你快吃吧。”
小南槿在看向一边的文昭旻和陆雪妮,长生笑着说道,“王爷,大家都有呢,你快点吃吧,吃完了不够,小奴这里还有。”
南槿听后,低着头大口的吃了起来。
简单潦草的晚饭后,女子在屋内烤火,长生是武者有真气护体,自然用不到这些,他一个人来到马车旁,一边用庙内的干草喂马,一边小心的抚摸着这个跟了他们一路的伙伴,喂完马后就坐在马车上,默默的守护着庙内的众人。
夜幕来临,篝火前的董太后耐心的哄着南槿睡觉,小南槿躺在母后怀中,沉沉睡去。
一旁的陆雪妮和文昭旻则是静静的坐在一边,听着庙外呼啸的风声。
陆雪妮率先开口,“问姑娘,看你一路上一直抱着你那古琴,想必对你来说那是一件很重要的物件吧!”
文昭旻先是一愣,随后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第一次在滏河江畔给宁延弹琴的画面,“算是吧,若不是那把琴,现在的我估计已经躺在殷都城滏河江畔上的画船里被那些有钱人玩弄呢。”
看着姿色不输给她甚至还略高一筹的文昭旻,陆雪妮心中也是微微吃惊,没想到看起来清纯动人的问姑娘居然有这么惨的身世,“那是这把琴改变了你?”
文昭旻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火堆,嘴角含笑,“是,那天我遇到了一个人,是他将我带出了滏河江畔的画船,把我带到了殷都城,给了我一个短暂的家;虽然我知道他只是逢场作戏,但我还是很感谢他。”
身边的陆雪妮挑了挑眉头,小心试探的说道,“想来是个心肠很好的公子吧。”
文昭旻看向陆雪妮,本以为文昭旻会欣然接受,没想到文昭旻却是摇了摇头,“他心可狠了,他把我独自一人丢在殷都,直到现在都没找过我。”
陆雪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能看出来文昭旻说这话的时候表现的并不是恨,而是遗憾。
“我知道我一个风月场所的歌姬伶人配不上他,所以我也不奢求什么名分,哪怕是做他身边的一个丫鬟也无所谓,可是到头来,我连做个丫鬟的资格都没有。”文昭旻苦笑的摇了摇头。
对面的董太后之前从未过问过文昭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