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赈济受旱的百姓了,所以这修缮一事就只能往后推推了。”
“王州牧和朔州官员一心为民,我徐某人佩服。”徐天亮忍不住赞叹道。
说罢两人便朝着府衙正堂走去,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堂牌匾上刻着的“清正廉洁”四字,这牌匾可以说是由来许久,早在王简之前,上任州牧在任之时就有了,上了年头的楠木牌匾下方是两尊石狮子,石狮子不大,仅有成人高低,而且因为保守岁月打磨,石狮表面已经看不清狮子神情了,只能隐约看到这是两头衔珠石狮像。
穿过两头石狮中央的石阶,眼前便是朔州朝堂,可能是师修道提前给朔州府衙打过招呼的缘故;府衙内,穿着官袍满头华发的王州牧端坐在正堂之上,就等着他们,一进门,徐天亮就注意到了这个白发老人,老人眉眼轻柔,神情自然和蔼,一打眼就给人一种田间地头小老头的感觉,那么毫无疑问,眼前这个人便是朔州牧王简了。
说起来,王简还和宁家有过一段往事,当年宁延母子在朔州遇刺,宁延奶娘和奶娘之子代替他们母子丧生朔州,这是刺杀宁延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朔州遇刺后,王简也是被吓坏了,要知道当时的宁致还是风头正盛的礼国公,执掌项州,手下猛将如云,他王简可得罪不起,于是赶紧派人调查此事,只可惜查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有一天,一个持枪男子闯进王简的府邸,枪头抵在他的眉心,说要是查不出真凶,就一枪要了他的老命,性子纯良的王简一听就知道这是宁致手下,从未经过这种阵仗的王简可被下了个半死,赶紧应下,后来还是宁致亲自来了一封信,这才打消了他的担心。
池明渊提枪去朔州的事就连宁延自己都不知道,徐天亮更是无从得知,但是王简却忘不了,当他知道定州找他借粮的时候,当即就想到了当年被人拿枪抵在眉心的一幕;往事历历在目,看着徐天亮慢慢走进来,王简深呼吸一口气,来者是客,该尽的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
走进正堂,王简身边还坐着两人,两人都是一脸正气,左边男子稍微瘦弱一些,右边的则是身材高大,若不是穿着官袍,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书生出身的文官。
师修道与三人应是相识许久,进去后当即拱手道,“农家师修道见过王州牧,赵大人,吴大人。”
身后的徐天亮跟着师修道一同行礼,“定州都督徐天亮拜见王州牧,吴都督,赵参司。”
或许是因为年岁已高的缘故,王简的声音有些沙哑,“两位不必多礼,来人,看座。”
两人坐在正堂两侧,刚刚坐下,便是身形高大的赵台阳就操着闷钟般的声音说道,“徐都督,你此行来我朔州的目的我们已经知晓,既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那就绕过那些弯子,步入正题吧,你们定州要多少粮食。”
徐天亮刚坐下就立即起身,朗声说道,“此番筹措军粮并非为我定州,而是项州,如今项州镇西关上万将士正在与西羌作战,将士在前线总不能饿着肚子打仗吧,北方干旱,粮食锐减,如不是情非得已,徐某人也不会来此叨饶各位,但是唇亡齿寒啊,一旦镇西关被破,那么项州,雍州,甚至定州,朔州都会受到影响,所以徐某人今日来此,斗胆向王州牧开口求粮两百万石,还望王州牧应允。”
听到两百万石粮食,王简稍稍颔首,旁边的赵台阳和对面的吴青素对视一眼,都是眉头皱起,两百万石粮食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王简咳咳两声说道,“将士前线打仗,咱们做父母官的,理应保证最基本的粮食,吴大人,赵大人,你们意思呢?”
赵台阳回头冲着王简拱了拱手说道,“两百万粮食这可不是小数目,我朔州也不富裕,若是把这粮食借走了,怕是咱们自己就要饿肚子了。”
“赵参司不必多虑,我定州已有商贩前往江南购粮,只不过路途遥远,来不及赶回来,等到江南粮食到了,一定如数奉还。”徐天亮紧接着说道。
赵台阳捋了捋胡须,还是略显为难,“粮食毕竟是个大事,大规模的粮食调动必然引起朝廷注意,若是朝廷追问,我们又该如何回复?”
“为前线将士,为了西北百姓,为了江山社稷,如此足矣。”徐天亮又是一番漂亮的回复。
赵台阳微微颔首,接着说道,“可朔州与定州,项州虽有往来,但都不是特别密切,若是这些粮食打了水漂。。。”
“如不嫌弃,徐某人愿意以定州都督的名义立下字据。”为了粮食,徐天亮已经是豁出去了。
师修道在旁边跟着说道,“我农家愿替徐公子做这个担保。”
“大礼司,没看出来你与定州也是关系匪浅啊。”听到师修道这话后,旁边的吴青素瞬间开口,语气中略带不满。
“农家所愿是天下人都能吃上一口饱饭,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那前线将士为了大奉舍生忘死,于情于理,都不应该饿着肚子打仗;这个人情,农家得给。”师修道轻声感慨道。
场上鸦雀无声,看着尴尬的现场,王简咳咳两声后,开口道,“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