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繁华吗?”
老翁上下打量了一番顾毓棠,只当他是路过此处的书生,并未多想,听到有人夸赞苍同城,老翁当即喜笑颜开,忍不住大笑道,“年轻人,一看你就见识少了,这哪里还算繁华啊,等到过中元节,春节的时候,你再来看看,那时可要比现在还要热闹百倍,哈哈哈。”
这回答倒是让顾毓棠有些没想到,“等等,老先生,您是说比这还繁华,您莫不是见我初来乍到,那我寻开心吧!”
“哎!年轻人这说的哪里话,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骗你干什么。”老翁一听,当即不乐意了,耐心说道,“我们定州虽然前些年被那些该死的蛮子祸害了一番,但是常言道福祸相依,北蛮走后,我们定州来了个州牧,这个州牧可了不得,和之前那些走过场祸害百姓的贪官不一样,我们州牧对定州,对百姓那是真的没话说。”
提到这里,老人脸上满是得意和自豪,“年轻人,你可知道项州宁家?”
“有所耳闻。”顾毓棠摸着鼻子说道。
“我们州牧就是宁家的小公子,这州牧刚一来就带兵去了天师府,要知道之前那些州牧谁敢得罪天师府啊,嘿!这宁家小公子就敢,就问,一般人谁有这么胆气啊?”老翁越说越起劲继续说道,“还有还有,你看看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还能悠闲的在街上买些黄酒,要是在几年前根本不敢想,这宁州牧刚一来就免了我们这些清苦人家的赋税,这些年老天爷不赏脸,天气干旱,宁州牧又是减税又是免税的,你说,碰到这样的州牧是不是没话说!”
顾毓棠尴尬一笑,“老先生,要是按您说的,这宁州牧确实是个好州牧啊,可是有没有可能,他是故意骗您的呢?他会不会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呢?”
老翁一听这话当即就不高兴了,直接冷着脸说道,“年轻人,你这话老头子我可就不爱听了,在我们苍同城,谁不说一句宁州牧的好,我是看你初来乍到不与你计较,你这要是还敢说这样的话,可别怪老头子我不客气。”
“老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也是在问您吗?您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不公,可以跟我说说。”顾毓棠继续不死心的问道。
老翁神情不悦的看着顾毓棠,“老头子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买上一小坛黄酒,能有什么委屈啊,倒是你这个年轻人,说的话也太不中听了,老头子我好不容易过几天舒坦日子,怎么在你口中就像是被人刀架脖子上了一样,真是搞不懂。”
“不是,老先生我不是说您的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定州的真实情况。”顾毓棠越说老翁越不喜欢听。
“这还不真实啊,难道你觉得我们定州就非得破破烂烂的才行?难道非得看到我们这些老百姓家破人亡才安心?”
“我不是。。”
“哎,你这年轻人,太不会说话了,老头子走了,不和你多说。”
说罢,老翁就捧着黄酒坛头也不回的走开了,一旁的顾毓棠接连喊了几声都没喊住。
你以为顾毓棠会就此改变对宁延的看法吗?当然不会,读书人与生俱来的特点便是执着,难听点就是固执。
听到老翁的话后,顾毓棠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对宁延的偏见,而是宁延的手段,他认为宁延做这些都是掩人耳目,目的就是为了蒙蔽百姓,不让他们发现自己鱼肉百姓,祸害百姓的一面,这苍同城的繁华也都是宁延为了粉饰自己罪行所做的障眼法,说不定连这些摆摊的都是他宁延的人。
想到这里的顾毓棠更是怒火中烧,心中暗下决心,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揭穿宁延这种奸诈小人的虚伪面纱,让他露出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