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延也就不欠景文皇帝什么了。”
在定州府衙这小小的大堂内,三人完成了意识的统一,后来顾毓棠回想起来,都觉得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那关乎天下的大事就这样被他们三言两句决定了,以至于让他们都疏忽了这条路上的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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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境内,一男一女正艰难的走在黄沙漫天的官道,飞沙吹着两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细细看去,女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庞然大物。
“陆姑娘,再坚持一会,前面就是苍同城了,我们马上就到定州首府了。”林北阳眯眼看着残阳下的苍同城轮廓,激动的喊着。
陆雪妮费力的点了点头,从象州到定州,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是到达苍同城了,但是路上他们也得知了宁家大公子宁鹤战死徵山原之事,这让本来计划去找宁鹤的陆雪妮陷入迷茫,但这股迷茫并未持续很久,虽然宁鹤不在了,但是宁家五公子宁延还在。
当初在泪罗江边,他陆雪妮也是见过宁延的,加上林北阳与宁延也有些交情,这一来二去,陆雪妮和林北阳一商量决定前往苍同城,将希望寄托在宁延身上,看能不能借助宁延的力量寻找太后和小王爷。
西北荒凉,千里戈壁,在来之前陆雪妮也曾想过西北环境的恶劣,但是当她亲眼目睹之后,还是会感到惊讶,但同样的,她也会被西北的豁达热情感动,刚到定州的时候,路过一村庄,村里的老翁送给她一顶草帽,这让她在风沙天最多的初春之时不至于被吹的满头沙尘。
两人走着走着,突然感到地面一阵震颤,随后便看到一群身着黑甲,全副武装的将士从旁纵马而过,人穿黑甲也就罢了,就连胯下的铁骑也是铁甲森森,黑甲黑披风,极尽微风;一众将士飞速掠过,或许是被旁边战马的气势吓到,陆雪妮胯下的马竟是不自然的往后退去,最后一个趔趄摔了下来。
“陆姑娘。”林北阳见状赶紧下马扶起陆雪妮,幸好在快到苍同城的时候,陆雪妮担心元宝吓到百姓让他藏在千里荒漠中了,不然这要是被元宝看到,肯定得出事。
走在最前面的青甲将军余光扫到了身旁一幕,直接勒缰绳,身后将士从他面前疾驰而过,将军冲着身旁的副将说道,“老杜,你先带人进城吧,我随后就到。”
杜忠文知道吕翊想要干什么,并未拦着他,而是拱手道,“好,那我就先进城了。”
杜忠文勒马走后,吕翊掉转马头,快步来到年轻男女身边,一边下马,一边致歉,“实在抱歉,惊扰两位了,姑娘没摔伤吧?”
陆雪妮看着覆甲的男子摇了摇头,林北阳扶着陆雪妮,沉声道,“将军胯下战马乃是雍州汗血马,这种马为战而生,骨子里都流淌着战场的血,中原马匹因为长期安逸而失去了起初的野性,见到披甲的汗血马难免骨子里会有怯意,其实,将军不该为此道歉的。”
听着林北阳的话,吕翊稍稍惊讶,能对马匹有如此研究的要么是久经沙场的宿将,要么就是常年养马之人,不管是何人,都足以证明眼前的男子不是寻常百姓。
吕翊不免对林北阳高看一眼,拱手道,“公子对马如此了解,想必出身不俗吧。”
林北阳沉声一笑,“稍有了解罢了,清贫门户,不足挂齿。”
说罢林北阳就要带陆雪妮走,吕翊快步走上前拦住两人,这次他卸下头盔,一脸认真的说道,“公子,我能感觉到您是修武之人,在下定州军飞豹军上将军吕翊,说来惭愧,即是飞豹军统帅,却对骑兵之事一知半解,刚刚听公子一言如醍醐灌顶,在下敬仰公子才识,想与公子交个朋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林北阳抬头看向吕翊,稍显意外,“飞豹军上将军吕翊,你是宁五公子的手下。”
“哦?”吕翊同样很意外,但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惊喜,“您认识我们公子啊?”
“在下林北阳,宁五公子当年游历大奉之时,意外结识。”这一听是熟人,林北阳心中的警惕稍稍放松一下,“这次前来定州,就是来找他的。”
吕翊当即意外道,“林公子,咱们是真有缘啊,公子才回来没多久,我这次回苍同,也是有事禀报,若是林公子不嫌弃,可与在在下同行。”
林北阳看了一眼陆雪妮,陆雪妮冲他点了点头。
“那就打扰吕将军了。”林北阳轻声说道。
吕翊倒是很乐意做这个引路人,“刚刚惊扰到林夫人实属意外,就当是吕某给两位赔罪了。”
“那个吕将军,我们并非夫妻。。”林北阳赶紧出面解释道,一边解释一边看向陆雪妮,生怕人家姑娘见怪。
姑娘羞涩低头,吕翊一拍脑门,再度拱手,“抱歉抱歉,是我弄错了。”
“也怪我,忘介绍了,陆雪妮,陆姑娘,其父。。”林北阳刚刚准备介绍一下,谁知吕翊瞬间反应了过来,当即接话道,“可是陆凉庆,陆大人之女?”
“你认识我父亲?”陆雪妮意外道。
刚才还一脸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