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支持,面对那未知的未来,宁延显得很有底气,只不过没有了大哥和父亲,他总觉得现在的他有些不真实,他宁延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能左右天下的人物?
是从高昌聪明反被聪明误让自己来定州担任州牧的时候吗?
或者是更早。
夜半时分,宁延独身一人坐在院中亭前,看着头顶群星绕月,银河飘荡,心事重重。
他没有睡觉,屋内的女子也没有睡觉,女子靠在窗前,静静的看着月色下背影越来越宽阔的丈夫,曾几何时,宁延还是一个脸上天天洋溢着不羁笑容的少年郎,现在的他看上去又累又憔悴。
于心不忍的妻子悄悄走出来,站在他身后,揽住他的肩膀,男子趁势往后一靠,靠在妻子身上,缓缓闭眼,感受片刻宁静。
初夏夜晚的风有些微冷,微风袭来,宁延慢慢睁眼,慢吞吞的说道,“过些天我要去项州,顺便看看大嫂,看看弘儿。”
“我跟你去。”虞兮柠想都没想的说道,摸着丈夫胡茬密布的下巴,有些心疼的说道,“我也好久没见过大嫂和弘儿了。”
宁延点了点头,“好。”
虞兮柠静静的抱着丈夫,好久好久说不出一个字,凝视夜空的宁延望着夜空,开口道,“我在殷都见到岳父了,他很想你,下次去殷都,我带你去见见他。”
“还想有下次啊?”虞兮柠嗔怒道。
回过神来的宁延笑着摇了摇头,“一定会有下次的,再回去的时候,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再拦着我们,任何人都不行。”
“你想做的事我不拦着,可你要记住,你宁延不仅是定州牧,更是我虞兮柠的丈夫,别让我像大嫂那样去接你回家,行吗?”虞兮柠抱着宁延,声音哽咽。
宁鹤的牺牲让宁家所有人都看到了生命脆弱的一幕,战场上刀枪无眼,生死两半,生与死就在一息之间,世人对死亡都是趋之若鹜,即便是虞兮柠也不例外,谁都不想让自己的亲人踏上死亡这条路,若是能生,谁又愿意死。
宁延反手抱住虞兮柠的腰,柔声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没事的,我还要带你回殷都见岳父呢。”
月光如洗,照在亭中。
亭前映月,与君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