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能瞒着你吗?”
话虽如此,可该担心的始终是会担心,但虞兮柠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宁延,带着孔真玄四人慢慢悠悠的朝着敦煌走去。
宁延深呼吸一口气,摸着胯下小白的脖子,“小白,走,跟我去见个老朋友。”
快马疾驰,时隔多年,远处黄沙之下,一片遗址赫然立于黄沙之中,这片遗址还是像往常一样热闹,宁延翻身下马,这次,他没有留恋与街头小商小贩的小摊美味,而是径直朝着远处枯树下的破道观走去。
道观还是那个道观,破败不堪,摇摇欲坠。
宁延独自一人推门而入,里面的青衣道士望着面前穿着华贵的年轻男子都有些发懵,似乎都在想他们道观什么时候有如此尊贵的香客了。
但很显然,对于宁延的到来,这些道士懵是懵,但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激动,甚至还有道士在摇头叹息。
宁延径自朝着道观内走去,观内没有多少变化,甚至连那破败的木栅栏都在,甚至比当年更破败了几分。
那供奉着太上老君的正厅内,没坐几个道士,这倒是让宁延万般疑惑,这大中午的,龙树道长不在这里诵经祈福,跑那偷懒去了。
就在宁延疑惑时,门外走来一个小道士,小道士看着宁延的背影,细细打量很久后,才略带迟疑的说了句,“大哥哥?”
熟悉声音响起,宁延猛地回头,面前站着的小道士他都有些不认识了,盯着小道士熟悉的脸看了很久,宁延才肯定他的身份,“怀真?你是怀真?”
齐怀真重重的点了点头,比起当年还是个稚童的齐怀真,现在的齐怀真已有半人高了,面相也张开了,整个人也变得沉稳了些,手中的佛尘让他整个人充满了道童的气息。
但有一点没变的是,齐怀真的眼神还是依旧的明亮透彻,这也是宁延肯定他和当年怯生生叫自己大哥哥的齐怀真是同一个人。
两人就这么坐在太上老君石像前的石阶上,背对老君像。
“龙树道长呢?来这么久了,都没见到他?”宁延率先问道。
齐怀真玩着自己的拂尘,在石阶上扫来扫去,也不知道在扫些什么,在听到宁延的话后,小道士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抬头说道,“师父他走了。”
“啊?”宁延眼睛瞪得老大,不太敢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疑惑道,“这什么时候的事啊?这么突然。”
齐怀真摇头叹息道,“师父他泄露了天机,受到了天罚。”
宁延待在那,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齐怀真转身看向宁延,“大哥哥,你是不是想知道师父他泄露了什么天机?”
“不重要了。”宁延叹息道,“本来我是带着疑惑来的,但我感觉我现在明白了,有些话已经不用说了。”
“师父也说过这样的话。”齐怀真想起了什么,当即开口说道,“师父说我们的道观虽然破,但却有气,有道门之气,未来一定会出一位像张仙人那样的道家仙人。”
能因为泄露天机而招致天罚,宁延丝毫不怀疑龙树道长的话。
“怀真。”宁延看向旁边的小道士,“龙树道长走了,你还要一直待在这里吗?你想不想去武当或者蜀山?”
齐怀真摇了摇头,“我不走,我答应师父的,留在这里。”
宁延轻轻摸了摸小道士的脑袋,笑着说道,“还挺倔。”
“师父还说未来的某一天,西北一定有一场大战。”齐怀真接着说道。
“哦?龙树道长这都算出来了?”
“师父还说,有人会死,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宁延心中咯噔一下,“有多重要?”
齐怀真想了想,手中佛尘被他转了好几圈,但好像都没什么头绪,最后晃了晃挠地说道,“师父没说太具体,就说是和我们道门有关系的人。”
宁延面色凝重的看着齐怀真,“现在我知道你师父泄露什么天机了,和道门有关,又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这个人我可能认识。”
“你认识啊,那你可要提醒他小心点。”齐怀真瞪着眼睛说道。
宁延抿嘴轻笑,“我会的。”
月光下,两人聊了很多,从道门到人,从人入道门,一直说到东方破晓,日出云升。
。。。
旷野的风吹在项州的黄沙上,远山的轮廓下,一位白衣僧人撑着一根木杖,穿着一双崭新的布鞋晃晃悠悠的朝着敦煌城走去,月色将僧人的背影拉的格外凄凉。
老和尚些许有些困了,竟是直接靠在沙丘上,拿出媳妇给他烙的大饼,嘎嘣就是一口。
“佛说无相,无欲,我佛啊,这无相啊我这辈子是摸不到了,这无欲啊,啧啧。。怕也是不行了,口腹之欲,世间幸事。”白衣和尚边说边大口朵颐。
吃饱喝足后,和尚起身伸了个懒腰,突然他面色沉重了起来。
眼神中一道金光闪过,白衣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