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明明被团团围住的是贺野,反而属他的神情最自在:“你是在明知故问吗?”
朋友们发出了“哦哦”的叫声,屋子里像花果山开会一样。
“安静!安静!”戴凯霖努力控制秩序,“铁树开花固然可喜可贺,但咱们还是要从实际出发,如实交代,你是怎么打算的。”
一声突兀的提示音打断了“严肃”的会议,戴凯霖批评道:“怎么回事?谁啊?这么严肃的事!”
众人纷纷看手机,又接连否认。
大家把目光转移到贺野身上,贺野也否认:“不是我,我刚刚开会静音了。”
于是,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戴凯霖身上,戴凯霖心虚地打开手机,果然有一条消息提示。
“干什么呢?这么严肃的会议,怎么能乱响!”众人纷纷开始“谴责”戴凯霖。
戴凯霖不好意思地查看信息:“失误失误,我看看是啥消息,微信添加朋友提示,我是云峦。”
戴凯霖一脸懵抬起头,看着也都是一脸懵的朋友们,茫然地问:“她加我干什么?”
贺野微微扬起下巴,眼眸微垂,此刻少年气在他的脸上荡然无存:“说吧,她加你干什么?”
“我、我、我怎么知道她加我干什么?这叫怎么一回事啊!她怎么不加你微信!”戴凯霖更懵了。
“她有我的微信。”贺野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
戴凯霖内心忐忑不安,手指都有些发抖地点击了通过。
刚刚通过,还没等戴凯霖思考该怎么询问,云峦的语音电话就打了过来。
语音通话提示音在屋里久久回荡,众人面面相觑,直到贺野说:“接。”
戴凯霖才按下了接听键,心领神会地打开了免提。
云峦客气有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喂,您好,是小戴哥吗?”
戴凯霖僵硬地说:“啊,我是。”
云峦继续说道:“我在楼梯口捡到了贺野的钱包,我给他发消息没回,语音也没接,群里也没人回复我。你方便帮他拿回去吗?或者告诉我房间号,我给他送过去。”
“是捡到贺野的钱包啊。我还当什么事……”戴凯霖看到贺野索要的手,止住了话头,把手机递给贺野。
贺野接过手机,走进卫生间,声音轻柔地说:“我现在过去找你拿。刚刚开会,手机静音,没看到你发的消息,抱歉。”
云峦不在意,给出自己的位置:“没关系,我们在餐厅一楼的等位区这里。”
“好的,我很快就到。”
贺野将兄弟们请出自己的屋子,又返回卫生间,在镜子前稍微整理好头发,才出门去找云峦。
路过院子时就看到,有观察水中锦鲤的兄弟,有探讨树木品种的朋友,还有人去研究屋檐上的雕花。
站位主打一个不进屋,但能完全看到等位区的全貌。
贺野扫视过去,没有一个人敢与他对视,都更加认真地盯着锦鲤、树叶、雕花。
贺野不再理会他们。来到云峦面前,用自己的身体将院子里的视线隔绝开。
云峦掏出钱包递给贺野:“我在楼梯边上捡到的。捡到时,上面的扣子就是松开的。你看一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丢。如果有东西丢了,可以去查监控。我问过保洁姐姐,她说监控可以拍到那里。”
贺野打开钱包,随手夹在中间的身份证落到云峦的脚边。
两人一同弯下腰去捡,云峦先一步拿到身份证。
云峦刚把身份证递到贺野面前,又突然收回,拿到眼前仔细地看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日。
贺野和云峦的出生年份、日期都是一致的,只有月份不一样。云峦是五月份,而贺野是十月份。也就是说,云峦一直以为是高中生的人,其实只比她小五个月而已。
云峦不可思议地问:“你今年29岁?你怎么可能是29岁呢!”
云峦站到贺野的边上,用力踮脚让自己的脸和贺野的脸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贺野看出了她的意图,微微弯腰迎合她。
“秦思你看,他怎么可能和我是同龄人呢!他这张脸长成这样,怎么可能和我是同龄人呢!这太过分了!”
“云峦,你是不是在气人,我只比你大九天而已,我也是你的同龄人啊。把身份证也给我看一眼。”秦思也觉得不可思议。
云峦转到贺野前面,去看他的脸:“这对马上就要步入三十大关的我来说也太不公平了,你这脸是参与了老天爷举办的满29减10的活动吗?也太显小了吧!”
贺野拿回身份证放好,问:“你们以为我多大?”
“二十岁,怎么也是个男大。”秦思的声音萎靡不振。
“十七,翘课旅行的男高。”云峦萎靡不振的声音里还夹杂着无声的控诉。
看差五岁合理,是人家保养得好。看差九岁也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