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吃巧克力。”
温故:“?”
最开始没听懂,直到发现某人似有若无地掠着她唇,才蓦地一滞,反应过来,她出来前刚吃了巧克力棒。
耳朵微臊,低下头,飞快抿去嘴角甜涩的残渣,若无其事:“我以为你们出家人都不吃垃圾食品,看来和尚也难过美食关。”
却没听到他回话。
抬头,跌进男人深不见底的星眸,才惊觉自己刚才动作,在此刻靡靡的氛围下实在是有些暧.昧。
像挑逗,故意勾引他堕佛。
温故心跳一颤,正想胡乱说点什么,维持住她才不屑于勾引的女王人设。
听到贺知新忽然开口,“好吃吗?”
温故“嗯?”。
“巧克力棒,好吃吗?”贺知新轻轻看她,“你吃的,好像是我那天买的牌子。”
温故一噎。
莫名地,从他低沉含笑的嗓音,听出了些许“看来你很喜欢,这么久了都还没吃完”的隐晦欢愉。
“......不是。”温故绷着小脸撒谎,“你买的都没被我带回家,路上碰到小朋友,送人了。”
说着,乖张地挑挑眉,“小朋友们很喜欢,还让我这个姐姐转告你,说谢谢叔叔。”
贺知新仿佛没听到她加重语气的新称呼,眉梢微微一扬,凉薄到无情的眼盛满了温柔:“不该是,你的金主爸爸么?”
温故:“???!!!”
啊啊啊,草草草,他居然看到了!!!
还装得不知道,占她便宜,无中生有说她发的是想他。
温故抓狂,极力装得淡然,面无表情道:“金主爸爸和乖孙儿子有区别吗?我们这些人在你眼里不都是人头骷髅,长再好看也都是红颜白骨。”
“不是。”
门外荒诞的糜烂有一瞬安静。
像是,在为此刻离经叛道的示爱让路。
“我看得到你。”
这个世界,我只看得到你。
......
那年8月初八,曾翠翠和汪承仕举行结婚仪式,在平溪最好的酒店。
收到请帖的家属院邻居们无不羡慕,夸曾翠翠命好,二婚带着这么大的一个拖油瓶还能嫁豪门。
曾翠翠本不想张扬,但汪承仕坚持这么做,还特意雇人重新装修了她们房子,以方便恋旧的曾翠翠能风风光光地从她们一直住的地方出门。
婚礼前一天,温故去了趟平溪寺,像是为了证明某人说的是错的,一遍遍地绕着俩人曾相遇的地方反复流连。
却再没见到他。
闭寺后,温故独自一人坐在空旷松林,打开手机,看了一遍《青蛇》,才踩着月色离开。
翌日,温故不到凌晨三点就被薅了起来。
化妆师请的某位明星御用造型师,平时只给一线大咖化妆,温故鸡犬升天,在曾翠翠做造型时,被其座下首席大弟子也按着从头到脚捯饬了个遍。
距离7点18分的接亲吉时还有一个多小时,收到温故消息的唐伯龙悄悄溜过来,手里提着她最爱的小笼包:“故故,你在哪儿呢?”
温故:“......”
知道唐伯龙的限定脸盲症对女生尤甚,但眼瞎到这种程度,她只能认为唐伯龙是故意。
“这。”温故从镜子前扬扬下巴,因为头上顶着沉甸甸的发饰,动作幅度受限。
唐伯龙惊了,凑上前,戳戳她:“你是温故啊,我还以为迪士尼公主偷跑出来了,整得跟个雕像似的。”
温故没搭理不知是夸她还是损她的唐伯龙,对给她上最后一层妆的助手小姐姐礼貌道:“姐姐,你饿不饿?”
助手姐姐摆手,上完妆,提醒温故:“喝水时拿个吸管,小口吃,尽量少张嘴,我给你涂了三层才混合出的蜜桃色,要是吃花了还得重画。”
温故点头。
而后人前脚刚走,她就把包子一口塞进了嘴里。
唐伯龙在旁边大呼:“哎呀,蜜桃吃掉了,让我看看公主的妆花没,还好还好,美女姐姐的饭碗保住了。不过故故啊,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嘴唇化完妆和平时有啥区别?”
“实不相瞒我也没看出来。”温故抬抬眼皮,看到镜中明明是同一张脸、却莫名让她觉得陌生的自己,手上动作微滞。
从今天起,曾翠翠就不再只属于她和温南山了。
温故垂下眼,嘴里饭香苦涩。
7点18分,迎亲队伍准时到。
曾翠翠在温故的陪伴下上车,汪承仕一身高定西装,儒雅又绅士,没有伴郎团,只有穿着同款私人订制的儿子。
温故帮曾翠翠把拖地的鱼尾放进去,听到汪承仕夸她,“故故今天很好看啊,翠翠的眼光真好,给你挑的衣服很适合”,乖巧道谢。
抬头时,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