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糊咖,身边都跟着一端茶倒水的跟班。
贺知新却是自己一个人,搞得温故都忍不住怀疑他这个顶流是不是名不副实。
“不知道呀。”谢圆摊摊手,“知知好像就一个助理,平时处理工作基本都是他自己上,不怎么用得着人,而且他这部戏就是客串,拍不了一个月就结束了,助理大概觉得自己没出现的必要吧。”
温故:“............”
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晚风于月色里飘摇,推杯换盏的交际场换了一波又一波,期间有几个女星过来,妖妖娆娆,各有风情,娇艳欲滴的唇明显是补了妆,想和贺知新攀谈。
瞧见温故,皱了皱眉,耐心地想等她走,不想姑娘仿佛是长到了凳子上,慢悠悠地吃着饭,就是不离开。
草!
真晦气,遇上了个没长眼的搅屎棍。
如意算盘落空的女星们恨恨瞪温故,暗骂不要脸,难怪能吸着贺知新的血走红,发现自己一直杵在那像插足俩人的电灯泡二傻子,只好放弃。
贺知新自始至终都安静地坐在一旁,恍若堕入风月的佛,往日淡漠得难以接近的禁欲消失不见,因着酒精的浸染,多了丝难言的蛊惑。
大概是方才靠坐的姿势有些累,人往前倾了倾,手肘支在桌上,掌心撑着额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之前还泾渭分明的距离。
顷刻间蒙上了一层暧昧。
温故察觉到几近将她脸灼烧的目光,吃不下去了。
转过身,强装冷淡地板起小脸,伸出手,面无表情道:“手机。”
贺知新眼底的笑愈浓:“是想要我的电话么?”
温故:“???”
自恋死你得了。
“不想——”
最后那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男人轻轻弯了下眉,“手机找不到了,不过,我可以写给你。”
说着,支着额头的那只手放了下来,坐直身子,去牵她手。
炽烈的呼吸迎面,干净清冷的檀香混着似有若无的酒香。
恍若大雪满枝终不堪重负的松上雪,扑簌簌地坠落树下人心头,慌乱骤起。
温故吓了一跳,发觉这人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手在她掌心写下电话,小脸瞬红,比刚喝了酒随地小便的邹跃还像小龙虾。
原来骗过所有人的清醒都是装的,喝酒没上脸的人才是醉得更深的醉鬼......
“谁要你电话。”温故凶巴巴地瞪他一眼,把手藏身后,稳了稳凌乱的呼吸,“助理,给你助理打电话,让他接你。”
“他放假了。”贺知新语气有一丝丝遗憾,盯着面前与他错身离远的姑娘,落在她一张一翕娇艳的唇。
无意识地,动了动喉结,“而且,这么晚了不合适。”
温故额头三条黑线。
他是你的助理不合适,那她这个前女友就合适了?
仿佛听到她心声。
贺知新轻轻看她:“你不一样。”
温故心跳有一瞬加速。
明知不应该,在此刻已经危险得即将走火的深夜问醉酒的他如此暧昧的问题,但还是控制不住地脱了口,“我哪儿不一样,”
“他们都是外人。”贺知新一动不动笼着她的眸光极深,恍若深海上粼粼的月光,“你是我内人。”
温故一直冰封坚硬强装残忍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自血液深处骤起延绵的悸动,第一次,有些自私地希望此刻酒后吐真言的男人,是真的醉了。
许久,才有些狼狈地移开眼,将自己缴械投降的神魂从那双幽深沉溺着她的眼抽离出来。
“所以,这就是你和那个烂人拼酒的原因?说来说去,还是把我当附属物,以后不用了,不值得,而且这种烂人我自己就能解决。”
“和你有关的事情一切都值得。”
贺知新定定凝视着她,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没有把你当附属物,你永远都是温故,你自己的温故,那些被你皮囊吸引的世人,可以喜欢你,可以追求你,但唯独不能,不尊重你。”
温故心脏一颤,从没想过他“自轻自贱”把自己放到邹跃那个烂人的程度和他拼酒竟是这个理由,眼底进了风,雾气朦胧。
他怎么可以这么好,懂她不可一世高傲自大的灵魂,却又心甘情愿地将自己低到尘埃,接住她失控的坠落。
垂下眼,飞快压了压眼底水汽,嘴硬:“鼓励别的男人追求我,看来我这个前女友在你心里的分量也不过如此。”
温故想自己大概也是醉了。
竟然在越界的边缘反复试探。
“没有。”贺知新语气有些无奈,一眨不眨看着她,醉酒后的男人气场比往常要更为松弛一些,眸光离她很近,语速微慢。
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