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明的对比。写字桌上放有两摞纸本,一摞是君逸然日常阅读的书册,有书签夹在其中。另一摞是各类政务文件,有适才翻阅过的痕迹。
“您方才,是要去哪里吗?”寄语问。
“你说呢?”君逸然颇为洒脱地坐到了实木椅子上,把一只脚搭上另一条腿,臂肘拄着一旁的桌台,用手托着下巴。“还不是惦记着,怕某个小丫头刚住进来不习惯。”
“师父。”寄语唤,“您对我这么好,可我却不知道能为您做些什么。我会感到,无所适从…”
“大可不必。”君逸然打断了她的话,一只手把她拉到身前,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拜我为师,我收你为徒,本是两厢情愿的事,我们彼此之间谈不到什么是否亏欠。我作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之余,尽我所能照顾你、保护你,本就是我应尽的职责,在这其中,我得以体会到为人师的喜悦感和成就感。这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于你而言,”君逸然顿了顿,继续说道,“倘若得遇良师,是你之幸。你要做的,尊师重道自不必说,努力争取一个美好、光明、快乐的未来,不悔自己的人生,就是对师父最大的报答。”
此番言论寄语是第一次听到,她真的很感动。
“可您,为什么愿意收我为徒呢?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寄语还是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唉,都说女孩子麻烦,这话果然不假。”君逸然摆出一副颇为无奈的表情,“这个之前不是和你解释过了吗?如果说最开始是因为大将军的嘱托,后来大概就是缘分使然吧。你我有缘啊,小寄语。”
他们有缘,这就够了,不是吗?感情这种玩意,之所以令人沉醉,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它根本不需要一个多么明晰、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