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杯咖啡走过来,略微迷惑的样子,“你不冷吗!要注意身体。”
听着彩瑛略显沙哑却依旧甜美的声音,我心里似乎温暖些许。
“嗯,谢谢!”我想将窗户关上——“若文!留着开一扇窗。”彩瑛道。
“嗯。”看着轻舞飞扬的窗帘和面前发丝轻舞飞扬的女子,我想倘若如此可以让这个淡漠女子舒服些的话就如此好了。
彩瑛转身,将一旁唱机打开,扬声器缓缓传出一首《Room Of Angel》,“若文,能陪我跳一支探戈吗。”
“这音乐?”我轻皱眉。
“当我是一缕幽魂好了。”
“愿你不是。”我轻笑,轻搂过面前女子,舞步起。
曲罢,喝过咖啡。
彩瑛拿过来一双猫猫鞋:“喏、换上吧!”
“这个,什么意思。”我看了下她手中仿佛两只相互温存猫咪的冬装拖鞋。
“若文,今晚上留下来吧!”彩瑛故作轻描淡写的模样,“一个人的房子未免寂寥。”我凝视着她,她的脸颊散发着淡淡红晕。“抱歉!当然,我不是那个意思……若文。”
“我知道!或许,两个人终究比一个人好些。”我接过她手中的冬装拖鞋,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似笑非笑的女子。
“不好意思!我就两双拖鞋,另外那一双我想也许不适合你。所以……”这个似笑非笑的女子终于忍不住地噗嗤一笑。
“没什么,这也蛮好的!”我温和地笑了笑。
“我,我做饭去。”彩瑛将屋里灯打开。
“可以帮忙?”
“要是你愿意的话。”
“我也经常做饭来着。”
“想吃些什么呢?如果我会做的话。”
“不是方便面就行。”
“讨厌还是厌倦?”
“只是吃着容易肚子不舒服来着。”面对彩瑛皱着眉头的凝重,我只能如实回答。
“深有体会。”这个皱眉的女子终于莞尔一笑,“走吧。”
“傻瓜,剥洋葱时候放水里剥就不会惹人落泪了,不知道吗。”彩瑛切着辣椒辣得自己一边咳嗽还不忘教训别人。
“知道。在我小时候经常吃这东西来着。这几年不知道为何变得很少吃了。”我淡薄道。
“这种蔬菜很有营养。”彩瑛道。
“却不适多食用。或者说不适合某些人。”我说。
“管他呢。”这个漫不经心的女子眉飞色舞道,“自己喜欢就好。”
“呵。”我不置可否。
“嘿,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有家的感觉,有家的味道呢。”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
“若文,你怎么了?”
我笑:“只是过分感动。”
“哦。”
谁知道,家的感觉和味道——多年以前在我的记忆中已模糊不清地破碎离析。从父母离婚后。
心,自安琪走后老了。所以,家对我而言是个陌生和萧条的存在。
“若文,从那个柜子里面多拿个酒杯。平时我一个人喝酒所以这里没有多余的。”彩瑛指着我前上方的壁橱道。
“干嘛放那么隐蔽。”我搬过一把椅子去拿杯子。
“预防尘埃什么的落杯子里,我讨厌透这事。”
“同感。”
窗外,车水马龙,亮起万家灯火。每盏灯火背后似有令人无尽憧憬幻想的平凡而温馨聚首、与散落在麻木后背的离愁别绪。深远苍穹,一轮寒月若隐若现。
“Drink.”
“敬、月夜。”
“若文,”
“怎么了?”
“等下我们一起上网玩游戏好啦!我是说在这无聊的夜。”这漫不经心的女子道。
“为什么?你不是不知道,我对游戏也好、逢场作戏和装模作样的人事也罢,终是无所适从。”
“别无聊啦。你就不能迁就下人家!”
“抱歉!彩瑛,游戏这种百无聊赖的东西请你在我面前最好连说也不要说起。”我淡薄。
“什么玩意儿?你以为你谁啊?别本小姐给你脸不要脸的!”这脸颊微红却未醉的女子拍案而起道。
“我不算什么玩意儿。我也不想成为你以为的什么玩意儿。不好意思,我们就仿佛两个长不大的孩子,总会为一些莫名其妙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你给我滚。”
“彩瑛,我们就不能出门散步之类的——”
“你耳朵有问题吗?要不我重复一遍!”这个盛气凌人的女子几乎变得歇斯底里。
“对不起,彩瑛!我们别吵了可以吗?”
“马上的,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毫无疑问。”我再也没有留下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