览厅;三楼为中国历代书法馆、中国历代绘画馆、中国历代玺印馆;四楼为中国古代玉器馆、中国历代钱币馆、中国明清家具馆、中国少数民族工艺馆和展览厅。
很快,我们进到博物馆一楼。虽说每天限量观展,此时的观者并不多,千余平米的展厅内行人寥寥,一楼分门别类展列着古旧而严肃威严的青铜器和古代雕塑,以青铜鼎和编钟为首珍。
简单观览后来到二楼陶瓷器展厅,也许古典端庄的陶瓷器比冰冷严肃的青铜器有温度而讨喜些,人们来往穿梭于五颜六色间,左瞧瞧又看看,犹如游走古玩鬼市上。我们探行其中,所见多是孤品,古朴素雅的陶器、古香古色光泽圆润的陶瓶方樽各器或艳红夺目或青花瓷清雅婉转。
来到三楼书画展厅,瞬间宛如进去一个古时朝代……这里绘有婀娜多姿、眼波流转而顾盼生辉的仕女,有宫廷乐宴、亭台楼阁、更有青山绿水、文人雅士、花树园林……久远又栩栩如生,不觉使人仿佛画中游。书法方面:簪花小楷,洒脱豪放的赤壁赋草书、行云流水的行楷……应有尽有。只叫人流连忘返。另有历朝玺印。
告别书画厅。来到四楼的古代玉器馆。上至古朴的红山文化高古玉器,下至极致巧夺天工而百花争艳的明清古玉器,她们从容地站在那里,仿佛无言述说着其身处朝代的歌舞升平与沧海桑田。以形、神、工、沁、器,等方式将华夏自古至今各朝代的脉络呈现出来:红山文化古朴玉器下文明曙光初现的石器时代;端庄典雅的夏、商、周时期礼玉代表的礼制社会;灵动多变的春秋战国玉器象征礼玉到饰玉——人权的至高无上;庄重、瑰丽大气而美轮美奂的汉玉器,真正代表了古代第一个皇朝盛世;灵动婉转的晋玉,是一个朝代的超脱;多元化而生活气息浓郁的唐玉器,一件“飞天”便将唐朝的歌舞升平与奔放淋漓尽致呈现;生活气息愈浓厚而民间化的宋玉器则将宋朝重文化、民间生活丰富化添上浓墨重彩一笔;辽、元时期则是后续的缩影;直至明、清,玉器由明朝的粗犷刚毅转向清朝的精巧繁复和自然流畅……
行至清朝古玉旁,见一件件精美繁复的玉器,安琪脸庞染上一抹落寞:“遗憾是玉器怎么精绝,同为华夏厚重传统文化的汉服却是在明朝那个最天子守国门,不和亲不割地的朝代落幕后跟着落幕了。”
“亦汉服将汉服形制推向极致的巅峰朝代。”伊人道。
“朝代沉浮。谁之过?也许、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罢!”我道。和安琪、伊人离开。
“历史,厚重。亦是沧桑的。”出了博物馆,车子行驶在人民路上,伊人道。似要打破之前压抑的气氛,望向车窗外华灯初上的人民广场,“嗯、似乎闻到花树的阵阵香气。”
我将车窗完全摁下来,想将身后的沉默落去,告别。“嗯、似乎是。”
“令人慰藉是清朝的落幕终于迎来民国的峥嵘崛起……亦迎来了端庄、雍容庄重的旗袍。”安琪莞尔一笑。似要放下方才的惆怅。
人民广场附近简单吃过晚饭,出来黑夜早已彻底来临。遥远便看见一座高矗入云的圆柱形建筑,将附近的环球金融中心和东方明珠睥睨眼下。“那便是新建的上海中心大厦。”安琪道。
“嗯!站其上天台,伸手应可摘星辰罢?”我笑。
“倘若不被风吹走的话!”安琪和伊人道,嫣然一笑。
“是否?蓦然回首。会发现离月亮依然遥远。”我笑。将些许惆怅隐去。
仿佛远无尽头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密密麻麻而整齐划一的汽车灯迷离闪烁,人行道、天桥、十字路口红绿灯下、各处摩天大楼之间进进出出走走停停的人流、拼命不知疲倦闪烁的霓虹,人身处期间,似乎那么渺小。汽车驶入陆家嘴到达中心大厦之下……
购票后,乘坐电梯不久便上到118层的观光厅,此时玻璃墙外脚下是整座城池的五光十色夜景,近看眼下是闪闪发光的东方明珠、环球金融中心和金茂大厦、等建筑;远眺世博园、虹桥机场,等地尽收眼底;一览苏州河与黄浦江蜿蜒同奔长江共入东海;黄浦江上过往打着航行灯的船只仿佛古人常言的蚱蜢舟,彼此诉说着夜和露珠的故事;四通八达的瘦长街道上车流如蚂蚁和浮游生物,因遥远细小而看不见的人……不知为何,睥睨眼下纷繁华丽的城池,回头看见周围浮华热闹的过客,不觉意兴阑珊。
“我们回去罢。”安琪低眉。牵起我的手。
“嗯!”我应着,望一眼身旁的伊人:“伊人,我们回家罢。”
夜,向后推进。
离开中心大夏和陆家嘴。我们沿着黄埔江畔行驶……苏州河上是以巨型钢铁为外衣寒凉刚硬的外白渡桥,穿行于桥上在此时接近凌晨里,似乎能感受地与海承天相接地的自由奔放。“若文,我说过、无论何时,我都会站在你的前边。”安琪望着我。温柔的语气些许沙哑。
我深情望一眼安琪:“心中日月,与共晨钟暮鼓。”
伊人莞尔一笑: “朝与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