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佰院子弟一走下踏道,脚步一落在地上,就猛地单膝跪地,他俯身右掌抚地,以炁灌地。
他的掌心刚和地面相遇;
崔博的十把剑就从高台上齐齐射出,直指台下高鹏宇。
浑身血污的高鹏宇早已合上双眼,只能干等剑刃穿透身躯,取走自己的性命。
高鹏宇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也一片空白,纵然心脏跳个不停,但他所有的感官中,世界已是万籁俱寂。
在这个万籁俱寂的黑暗世界里,高鹏宇忽然感到膝盖之下的土地惊现一丝震动。
高鹏宇哆哆嗦嗦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十把落在地上的宝剑,与他相距仅仅十余步。
十把剑像是吸附在大地上的苍蝇似的,它们颤抖着想挣脱大地,却是徒劳无功,完全被大地的重力所支配。
然后,高鹏宇将视线延伸到远方,发现高台的影脚发生了偏移,高台的影子也变得残缺不全,显现出一个模糊的“坤卦”。
临死前横生异变,高鹏宇心中情绪激动,害得他咳血连连,背脊第一次显出佝偻之相。
他的意识,逐渐陷于混沌。
武文放惊呼道:“这小子,居然能把剑给震得无法再起?”
“不,是另有其人。”
崔博一边反驳武文放,一边将视线移向了高台下的踏道。
崔博眉头微锁,炁的波动,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那个六佰院子弟,心门与灵釜气势旺盛,摆明了是刚刚使用了周术。
崔博朝台下怒斥道:“六佰院的小子,你出手救下他,是想要从贼吗?任意妄为的话,你们的院主俞梓恒可保不住你!”
那六佰院子弟不急不缓地站起身,他抖了抖尘土,偏过头、斜眼瞪向高台,回敬道:“崔院主,你的感识功夫近来懈怠了,说话这么不知轻重!”
不知轻重,是自认为居于上位的人会对下位者说的话。
一旁的武文放没有第一时间发声,他要比崔博看得更为分明。
那个六佰院子弟的心门和灵釜都是小成之境,刚才那一下耗去了他半个周天的炁,但异常之处在于他的神京。
武文放捋了捋胡须,他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个六佰院子弟的神京之中存在着两个元神!
武文放恍然大悟:“神游太虚?掌门……”
到了这时候,崔博也明白了。
两人飞也似地奔下踏道,跑到那六佰院子弟面前,纷纷对眼前的尊者弯腰躬身,右胳膊伸直向外拂动施礼。
武文放和崔博双双拱手,齐声恭贺道:“神游太虚今日大成!恭喜掌门,贺喜掌门!吾等与有荣焉!”
那六佰院子弟摆了摆手,心中暗笑:这两个口不应心的家伙。
两人执拱手礼的双手在颤抖,他们不是在欢喜,而是在害怕。
神游,形体不动,以心神亲临外境。
那六佰院子弟一行下踏道,脚步一着地,便单膝跪地,右手触地,以精气灌地。
他的掌心刚刚碰触地面;
崔博的十把剑从高台上齐齐射出,直指台下高鹏宇。
高鹏宇身上污血丛丛,早已合上双眼,只能默默等待剑刃穿过身躯,结束自己的性命。
高鹏宇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也空无一声,尽管心脏跳动,但他的感官已然消逝。
在这个寂静的黑暗世界中,高鹏宇忽然感到膝下的土地有微弱的颤动。
高鹏宇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地上放置的十把宝剑,与他只有短短的十余步距离。
这十把剑仿佛粘附在大地上一样,虽然颤抖着试图挣脱,但被大地的引力束缚住,无法脱离。
接着,高鹏宇的目光转向远处,发现高台的影子有些变化,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坤卦”。
在生命垂危之际,高鹏宇心中充满了激动,不禁咳嗽连连,背脊第一次显现出驼背的迹象。
他的意识逐渐陷入混沌之中。
武文放惊呼道:“这小子,居然能震动剑无法再起?”
“不,是有其他人。”
崔博一边反驳武文放,一边将目光移向高台下的踏道。
崔博皱起了眉头,感知到的气流波动来自那里……
那位六佰院子弟,气息旺盛,明显使用了周术。
崔博朝台下怒斥道:“六佰院的年轻人,你救他出手,是打算从他那里获益吗?若有不当行为,你的院主俞梓恒可不能保护你!”
那位六佰院子弟站起身时并不急躁,轻轻摇掉身上的尘土,偏过头,斜眼瞪向高台,回答道:“崔院主,你的感知技巧似乎有所松懈,言辞有些不当!”
不当之言通常是上位者对待下位者的说辞。
武文放则没有立即发声,他的洞察更为敏锐。
那位六佰院子弟的气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