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驴子出了车间。
各方面打听。
得知易中海上了厕所。
果断的把事情甩到了别人的头上,让别人帮忙去喊易中海。
他还有事情要忙。
昨天晚上,三驴子他们几个人跟贾东旭打了一晚上的麻将。
车间出了人命事故。
轧钢厂肯定要查明真相。
这要是得知贾东旭是因为跟三驴子他们打了一晚上的麻将,白天上班乏困了,导致事故发生,要了贾东旭的狗命,三驴子几个与贾东旭打牌的人,一准不能有好下场,赔钱都是次要的,闹不好会被开除,还的承担某些责任。
死道友不死贫道。
贾东旭死了也就死了。
他们活着的人还要生活。
大不了将来贾东旭发丧的时候,多给贾东旭烧点纸。
三驴子要抢在轧钢厂调查这件事之前,与那些跟贾东旭玩牌的牌友们制定好攻守同盟,别啥话都往外说。
别的人都不担心,就担心那个一晚上不睡觉看他们打了一晚上麻将的缺根弦,得跟缺根弦这个人通通气。
扭身把四迷糊给招呼了过来。
“四迷糊,你去找易中海,贾东旭出事送医院了。”
一人托付一人。
一人一个说法。
三驴子托四迷糊,四迷糊找到了五傻子,五傻子转头把事情交给了六麻子,六麻子懒得动弹,让七懒汉去喊易中海。
都是说话不过脑子的那种人。
等传话人找到易中海的时候,原本‘贾东旭出事了,你易中海身为他师傅,赶紧去医院看看’的内容,被人云亦云了不说,还被添油加醋,变成了‘易师傅,总算找到了你,贾东旭出了事,死在了当场,人拉到医院,直接送到了太平间。’
易中海的脑袋。
嗡的一声炸了锅。
就仿佛天塌地陷了一般。
头重脚轻的感觉找上了易中海,身体原地晃荡了几下,周围的建筑活了,围着易中海不停得旋转,青砖铺设的坚实地面,变成了松软的泥土地,双脚站在青砖上面的易中海,就仿佛站在了这个起伏不平的泥土地上,身体各方面不舒服,难受的厉害。
怎么会这样。
贾东旭怎么能死啊。
双手猛地抓住了报信人的衣服。
“七懒汉,你别跟我易中海开玩笑,东旭怎么能出事呀。”
“易师傅,我就是胆子再大,我也不敢跟你这个七级工瞎开这种玩笑,贾东旭真的出事了,身上的血,流了满满一车间,送医院的半路上,人就没气了。”
松开了七懒汉衣服的易中海。
脚步蹬蹬蹬的后退了数步。
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
贾东旭死了。
他死了。
我怎么办?
谁给我养老?
“易师傅,我也不知道咋安慰你,人死了,他就活不成了,再说了,活在世界上,他也受罪呀,到了下面,没准享福去了。”
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面。
易中海难过的事情,是他培养好几年的养老送终之人就这么没了,自己还的另寻一个肯为他送终养老的人。
觉得自己的辛苦,白白的付出了。
没得到回报。
七懒汉误以为易中海是在为贾家难过,感叹贾东旭英年早逝。
“易师傅,节哀。”
节哀!
屁。
我得跑。
易中海不知道哪来的精神,或许是找人养老的思想占了上风,原本没精气神的身体,一下子变得活力十足。
甩下七懒汉。
朝着前面跑去。
“真是师徒情深。”看着易中海急匆匆跑动的身影,七懒汉情不自禁的发了几句羡慕的牢骚,“贾东旭摊上这样的师傅,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完全不知道,易中海急匆匆跑动的步伐,可不是冲着贾东旭去的,而是奔着食堂傻柱来了。
聋老太太当初就跟易中海说过这么一句话,说院内适合给易中海养老送终的人,其实只有一个。
即傻柱。
贾家的东旭,甭管是作风,亦或者人品,远不如傻柱。
如果她聋老太太是易中海,在养老这个问题上,肯定首选傻柱。
易中海虽然没有依着聋老太太的意思,认定傻柱是他的养老人,却把傻柱列为了养老的备胎。
刚才的难过,是源于易中海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便他m泡汤了。
现在的急切,是因为易中海突然想到,没有了贾东旭,他还有傻柱,要把傻柱转正,变成他正式的养老之人。
今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