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
傻柱将最后一盘菜交到刘岚手上后,让她帮忙跟李副厂长打声招呼,便带着他的饭盒,离开了二食堂。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背靠食堂,便也要吃食堂。
当下这个年月,不想点邪招,你还真要饿肚子。
更何况傻柱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他准备去找王媒婆好好的谈一谈。
娶媳妇这件事。
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昨天晚上。
傻柱后半夜还专门洗了一次裤衩子。
一句话。
单身男人的日子。
苦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王媒婆是放话不跟傻柱来往了,想必面对傻柱两个沉甸甸的饭盒,应该有所改观。
他把饭盒装在写有为人民服务几个字样的绿色挎包内,出了轧钢厂,依着脑海中的记忆片段,朝着王媒婆家走去。
一路上。
还在想着自己见到王媒婆要怎么怎么说话,怎么怎么套近乎。
……
二食堂小包厢里面。
与李副厂长享受着美味佳肴的刘岚。
忽的想到了什么。
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一本正经的看着李副厂长。
“老李,我下午那会儿,依着你的意思,把你们开会的那些内容说了出去。”
“工友们有什么反应?”
“跟伱们一样,也是分成了两派。大部分人都认同杨厂长他们的处理意见,说贾东旭就算是在轧钢厂内出的事故,但他多次组织众人聚赌,这就是犯罪,轧钢厂里面不能有这种给轧钢厂抹黑的犯罪分子。万不能因为家里人没有了挣钱的路子,就逼着轧钢厂给他们一个说法,没挣钱路子的人多了去了,要是人人都学贾张氏逼宫轧钢厂,轧钢厂一准是乱套的下场。”
“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李副厂长回了一句,指着面前的菜,“傻柱的做饭手艺,真是越来越好,可惜,这个人是杨厂长的人!要不是念着他做的一手好菜,算了,不说他了。”
“老李,有这么一个事情,我说那些话的时候,傻柱脸上的表情颇为不以为意,嘴里还冷哼了一声。”
李副厂长瞬间来了兴趣。
贾家的事情。
他也没有头绪。
扳倒杨厂长后,万一有人也学着贾家人的样子来闹事,杨厂长的局面也就是他李副厂长的局面,极有可能如现在李副厂长一样故意拖着杨厂长的后腿。
为今之计。
是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出来。
刘岚讲述的傻柱的不以为意,让李副厂长泛起了一种傻柱可以给他解惑的想法。
“我就跟他说,你傻柱莫不是还能比厂领导强呀,厂领导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傻柱还能解决了?”
“傻柱怎么说?”
“他说他不是厂领导,不知道如何解决厂内的事情,但他是个做饭的厨子,切菜的时候遇到菜墩烂了,要么换个菜墩,要么随便找块木头板子当菜墩使唤。”
一语惊醒梦中人。
刘岚传述的傻柱言论。
让李副厂长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自我。
菜墩烂了换个菜墩,要不随便找块木板充当菜墩。
如果把贾家人的闹事比作切菜的菜墩,这件事便好办了很多,无非想要一个工作,让那个秦淮茹顶岗进厂。
为什么确定是秦淮茹。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
贾东旭瘫痪,干不了活,上一次去慰问的时候,听街坊们说贾张氏是个好吃懒做的恶婆婆。
一共三个大人,贾张氏不行,贾东旭不能,便只能是秦淮茹了。
轧钢厂下面有很多的附属小厂。
可以先把秦淮茹安排在这些小厂里面。
如此。
便等于照顾了轧钢厂的面子,又解决了贾家的麻烦。
算是一箭四雕。
还算计了杨厂长,又给了自己机会。
看样子。
傻柱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笨,现在不确定的事情,是傻柱无意中这么说,还是意有所指的想要借着刘岚的嘴巴把这些话说给自己。
……
傻柱来到王媒婆家里。
笑着打了一声招呼,便把他手中的两个饭盒递给了王媒婆。
王媒婆原本不想要。
可是当她推搡过程中,意外的掂量一下饭盒的重量,又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肉味,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饭盒盖子缝隙里面,隐隐约约露出了一块小小的肥猪肉片子,便违心的收下了傻柱递来的两个饭盒。
物资匮乏的当下。
地主家里也没有余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