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姐姐,也是就谭桐华,她用力的眨了眨眼,把眼底里那股不知什么时候弥漫出来的水汽彻底蒸发掉,又嫌弃的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开了口。
“秦晓哲,既然你认为一家人不该说两家话,那东西丢都丢了,总要找个去处,不如你把这事认下来吧!”
“我……”秦姐夫顿时一噎。
【唉,这倒是个好主意,话说长痛不如短痛,自己痛不如让别人痛,谭姐姐是个明白人!】
【姐夫要真是个男子汉,就自己把这锅背起来!】
【主动背锅可是个好习惯,不见还延年益寿呢!】
“桐华,你这孩子。”亲家太太看了谭桐华一眼,心疼自己的儿子道:“晓哲只是那么一说,你生那么大气做什么?依我看,这事真真假假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一家人,得一条心。”
说完,亲家太太朝谭母看了过去,“亲家,你是说吧?”
谭母淡淡的瞥了对方一眼,只不说话。
【俗话说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看这老太太行事说话,再看秦姐夫行事说话,这分明就是家传。】
【既然一家人一条心,为什么又要分个亲疏里外,丢东西就找儿媳妇的茬,怎么不说是自己的锅?自己儿子的锅?自己老公的锅?】
【而且我记得这事是因为小三设套才引起的吧,那秦姐夫是不是有了花花心肠,在外面养了相好的,这才招了贼?】
这话一出,谭家的几个人都盯着秦晓哲看了过去。
秦晓哲被众人看得面皮发红,只觉得身上压力剧增,鼻尖上噌的冒出一层冷汗来。
他慌忙举起一只手来,朝着谭桐华发誓,“……我可以发誓,我真的洁身自好,没有二心,桐华你相信我。”
谭桐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只不说话。
见此,秦晓哲更加急了。
【刀子不插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怎么样,被人冤枉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
柳长书皮了这么一句,心里又道:
【不过你们一家人真是迂腐的厉害,既然都查不出问题来,为什么还要死磕?向外发展一下不好吗?】
【为什么非得在鸡蛋里挑骨头,眼皮上找虱子?闲的慌啊?】
听到这一句,秦晓哲的眼睛立马亮了,就是谭桐华也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朝着角落里的小沙发看了过去。
小沙发旁边有个小圆几,是为了阅读的时候方便放书的。
这会儿,那两人把上面的书推到了一边,柳长书正拿着个小巧的核桃夹子夹着核桃,咔嚓咔嚓声不绝于耳。
他每夹一个,谭桐至就把碎了的核桃外皮剥下来,把核桃仁放在一起,都堆出一个小堆来。
秦晓哲看看柳长书,再看看谭桐至,想着柳长书到底不熟,于是问起了自己的小舅子,“小至,你年轻,脑子转的快,依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谭桐至这会儿刚抓了一大把核桃仁放进嘴里,撑得脸颊鼓鼓的,正眯着眼嚼呢,听姐夫叫他,转头朝对方看了过去。
柳长书鄙视的看了身边这家秋一眼。
【活该了吧?我辛辛苦苦夹的核桃被你一拱嘴给吃完了,当自己是二师兄呢?】
又幸灾乐祸的想道:
【你姐夫叫你了,看你怎么说话?】
谭桐至嘴里嗯嗯两声,加快了咀嚼的速度,可这核桃仁又不稀粥,哪那么容易咽下去,越急越慢,越慢越急。
【这姐夫也是的,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啊,专挑小舅子吃东西的时候问问题,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秦晓哲问话的时候还真没想到这一出,正想让小舅子慢慢吃,胳膊上就是一痛,转头一看,就见谭桐华的手刚刚收了回去。
忍不住心里一阵窃喜,脸上也堆起了些笑意。
自从为了藏品失窃的事大吵了一架,谭桐华已经好久没给自己半个好脸色了。
这会儿她肯掐自己,是不是代表心里已经原谅自己了?
一边想着,一边朝谭桐华那边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
【嘶!看我的牙疼!这个姐夫的情商已经没救了!】
【多大点事呀,不就是掐了你一把吗?瞧你那一脸的荡漾,都快能荡起双桨了,真是没眼看!】
秦晓哲顿时老脸一红,尴尬的恨不得原地消失。
谭桐华看了对方的囧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谭父谭母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有对面坐着的秦父秦母两个亲家,皆都是一脸茫然,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这秦姐夫家里的财力也不错,安保肯定还可以,一般的小贼进不去。】
【那没有外贼,家里的东西是怎么莫名其妙就被偷换的呢?】
【那就肯定是有家贼了。】
【让我看看,究竟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