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书的一席话简直是“振聋发聩”。
谢锡东等人脸上憋笑憋的极是辛苦,用膜拜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神人,都快给他跪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天才人物啊?竟能想出这样反驳的话来,没见对面的柳明娇都快原地爆炸了吗?
柳明娇虽然心思不正,脸皮却没有城墙那么厚,这会儿被柳长书一堆“种子”“种子”的话给塞了一脑袋,脸色红一阵青一阵,十分难堪。
有些人,陷入到尴尬的境地,会原地遁走。柳明娇则不一样,她越是难堪,就越是要压柳长书一头,像个输到精光的赌徒,叫嚣的越发凶狠。
她恶狠狠的瞪着柳长书,甜美飒爽的妆容都快要拧出黑汁子来,“你到底比不比?”
柳长书轻描淡写的耸了耸肩,“你说呢?”
“懦夫!”柳明娇恨恨的骂,她倒是学乖了,再也不敢骂“孬种”这样的话。
这条路去往停车场,不时有人过来,有经过的人,看到一个美女在那里气红了双眼。再看另一边,三四个大男人,个个神色无畏,轻松至极的样子。
越发对这几个男的鄙夷。
一帮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能是什么好东西,有那正义感特别强的,就要上前讲道理。
有认识谢锡东的人忙拉住他,眼疾手快的将人拖走。
柳长书几人正准备离开,就见一个头发短短的小胖子走了过来,他面上笑嘻嘻的,看清楚了站在那里的人有谢锡东,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了起来。
“这不是谢家大少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谭桐至在一边给柳长书解释:“这就是金家的小儿子金盛,喜欢赛车的那个,现在正和柳明娇打得火热呢。”
柳长书点点头,再看那金盛,就见他像个花孔雀似的殷勤,又是寒暄又是问候,玲珑八面。
再场的几个人,他谁都没落下,完了还不忘跟张潜要签名,深深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意。
殷勤周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站在旁边的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柳明娇。
“娇……娇娇,你怎么在这里?”
柳长书心里都快笑死了,瞥了谭桐至一眼。
【不是说打得火热吗?敢情火热的只有柳明娇一个人哪?】
【那么大一个人杵在那里,金小胖子愣是没认出来,把人当成了个树桩子,这会儿才数着年轮叫出了名字,也不知道柳明娇尴不尴尬?】
谭桐至看了柳长书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拿眼睛斜觑着谢锡东。
或许是某人的光环太过于光辉,遮蔽了日月星辰了呢?
几个人互相打眼色,对面的人却丝毫不知。
柳明娇见金盛终于看到了自己,又是高兴,又是难受,轻哼了一声,拿捏着的道:“我就是想和堂弟比试一下赛车,谁知……”
“堂弟?……柳长书?”
金盛显然从柳明娇口中听过柳家大房的消息,却也只是消息,并没有对上人,也不知道口中谈论的人正站在他的旁边。
金盛皱起了眉头,“他不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吗?你怎么想起来和他比试赛车了呢?他知道赛车的车门怎么开吗?”
这话一出,谢锡东和谭桐至都皱起了眉头,脸上很是不好看。
还有刚认识不久的张潜,并不知道柳长书的来历,不过听那两人大方不惭,也知道有些过了。
哪有当着正主,下人脸皮的道理。
再说,乡下人怎么了,谁不吃乡下人种的大米面粉?
有本事你倒是绝食啊?
端碗吃饭,放碗骂娘?人干事?
柳长书倒是没有生气,他只是挑起眉毛,饶有兴趣的看了自己这个堂姐和金小胖子一眼。
【车门往哪儿开?当然是往外开。】
【这两个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拿这种小学鸡的问题讨论来讨论去,一看就知道智商最多五十。】
谢锡东和谭桐至早就适应了柳长书时不时的神来一笔,最多是偷偷忍笑。
张潜不一样,他的见识还是太少了。
听了柳长书这样毫不留情的奚落,怎么着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又擦擦鼻子,掩饰般的咳嗽两声。
柳长书没注意他的动作,还在吐槽个不停。
【柳明娇倒是私下里做了不少工作啊,想来关于我的情况没少往外秃噜吧?】
【这真是没有优越感,也要想方设法创造优越感啊!】
【人才!】
柳明娇听不到对方的讽刺,又有了金盛在一旁,胆气顿时壮了起来了。
她没有再找柳长书的话茬,而是对着谢锡东道:“没想到堂堂谢家大少的朋友竟然是个懦夫,算是我看错眼了。”
【哎呦,这是挑拨离间吧?年纪不大,倒是学了个五毒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