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对一个团,看似是男女你来我往,实际是双方军师的激烈交锋。
但,军师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俩军师各持己见,一个保守派,一个激进派,眼下掏出的锦囊,一个让她退,一个让她进,且最要命的是,池渔觉得,她们说得,都很有道理!
妈妈!池渔仰天大啸,我到底该相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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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渔纠结无果,决定先暂且用工作麻痹自己,爱情和面包总得抓住一样吧。
然而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老话,“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三天后,池渔接到一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电话。
她通过无序的初试了。
平心而论,她自诩面试表现不赖,又有大厂背书,能过初试还挺正常,但怎么说,现在社会竞争压力奇大,哪怕是个普普通通的岗位,只要待遇还行,够稳定,就总有综合实力过硬的降级空降,反正哪哪都挤破头。
所以,她要是被刷了吧,也不值得惊讶。
复试时间定在一周后。
池渔跟上次一样,提前到。
只不过这次的会议室里并没有周叙白,也没有庄熠。
面试她的是她以后的leader,姓徐。
这次的提问也更犀利,更专业,更切合她以后的工作内容与工作领域。
两人越聊越多,等结束,天色已擦黑,而池渔掌心亦濡湿一片,出了层薄汗。
徐给她感觉实在太熟悉,恰似她在北城的那位leader,对己对员工皆要求严格,言语间非常push。
池渔有梦回高三之感。
但,使她真正下决心拒掉这个offer的,并非是日后可预见的艰难工作,毕竟她反感的只是其过多占据生活,而非能力不足。
池渔在那一瞬间,想得更多的反而是,初试那天他问周叙白后,他的回答。
内容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提到自己热爱的事业时,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好像一颗流星划过,顷刻照亮人生。
池渔觉得,那一刻的自己,也被余晖所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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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池渔正在恶补自媒体知识,顺便撰写自己今后的工作大纲。
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周叙白引用她上次发的改天那条,问,“这个改天,是不是今天?”
话语强势又简洁,极具个人特色。
面对里面传达出的含义,池渔手顿了顿,指尖随之敲出一行又一行的空格。
她“嘶”了声,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将其截图发到群里。
哦,自从云舒和江童意见不一后,池渔索性给她们三拉了个群,免得每次找来找去,好麻烦。
这两人虽从前就知道对方的存在,但真正碰上还是头一遭。
所以进群后先是很幼稚得互相攀比了一番,抢夺池渔心中第一重要的位置。
怎么说呢,就突然体会到了男人见到女人们为自己争风吃醋时内心涌起的那股卑劣的满足感。
但姐妹终归是姐妹,互掐不过三小时,便及时刹车,统一战线,那就是——拿下周叙白!
池渔消息刚发出的下一秒,云舒便贱嗖嗖艾特江童,“喔唷,1:0,KO!”
顺带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江童不甘示弱,“去,按我说的,大胆暗示,勇敢进攻,只要你不怂,男神在怀中!”
池渔:“……”好吧。
……
出门前,池渔对奥利奥千叮咛万嘱咐,“宝,今天你在外面代表的可是我们家的家教,切记,一定要端庄,稳重,切勿急躁,冲动。”
奥利奥坐在电梯前摇尾巴,“汪——”
池渔:“记住了吗?”
奥利奥:“汪,汪汪汪。”记住啦。
池渔欣慰,摸摸,给零食,“真是妈妈的好大儿。”
然而——
好大儿的另一个特征是左耳进右耳出,当它一见到光秃秃的草地上,有那么多狗狗在尽情撒欢,它哪里还稳重得起来,当即把狗急得跟什么似的,拉着池渔就往前冲。
池渔心里涌过一阵绝望。
恍惚间,她又想起牵引绳脱手的那个早上,以及后续引发的一系列乌龙。
这直接导致,池渔这次说什么都不肯撒手,使出吃奶的劲儿也要把奥利奥拉回来,纠正它这个坏习惯。
可她显然高估自己的力气。
池渔被它拖得身体不由自主向前倾,别说联系周叙白,她现在连手机都要拿不住了。
池渔:“哎,哎哎哎,你这个傻狗,快停下!”
奥利奥仰头晃脑,尾巴冲天猛摇,怎么说呢,这种摇法,在摇子界怎么都得有一席之地。
池渔很崩溃,又是这种熟悉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