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熠发现,周叙白最近似乎有点不正常。
原因是,他那天去拿文件,结果这人不在家,一问,竟然不在公园,而是去了菜市场。
这也太离谱。
庄熠比谁都清楚,这人口腹之欲究竟有多么匮乏,他之前甚至一度怀疑周叙白上辈子是不是棵草,所以这辈子的口味才如此寡淡。
结果现在,他竟然转性了?
怎么可能?
事出反常必有妖。
庄熠直觉不对。
但他耐着性子偷摸摸观察好几天,也没看出个什么。
主要周叙白又不来公司,他连人都见不着,这要真能搞清楚就有鬼了。
庄熠不死心。
众所周知,男人八卦起来战斗力照样惊人。
于是,在一个风不和日也不丽的上午,他顶着寒风破除万难,咚咚咚敲门,杀到了周叙白家!
门一开,周叙白看见他先是一愣,然后毫不犹豫准备关门。
庄熠见状,忙用半边身子抵住,“哎,哎哎哎,你还是不是兄弟,你的待客之道呢?”
周叙白扫了他一眼,随即倚在墙边,目光审视,“代码又出问题了?”
庄熠噎了下,他本来确实是想用这个借口来着,但……现在看来不必了。
他梗着脖子,“没有!”这话说出后,他莫名有点受伤,“难道我在你就是一个这么无能的人吗?”
周叙白“嘶”了声,皱眉,一言难尽道,“……好好说话。”
庄熠:“好嘞。”
见周叙白没再赶他走,他赶紧闪身入内,先是自来熟地跟奥斯卡打了个招呼,然后大爷似的躺到沙发上,道出实情,“叙白,其实我就是饿了,来蹭个饭。”
周叙白有点无语,“你不认路?”
庄熠:“怎么可能,我又不是路痴。”
周叙白:“那你出门右转,开到头,有一家金鹰,想吃什么都行。”
这话暗示的意味很明显,庄熠当即跳脚,“不是,咱俩兄弟这么多年,你连一顿饭都不舍得给我做?”
周叙白看着他,没说话,但那目光里赤.裸.裸.透着加大加醋的两个字:无语。
一而再再而三,他蹭顿饭就让他这么无语吗!
庄熠很伤心!
他打定主意赖上周叙白,正了正身体,在沙发上坐直,庄熠迎着周叙白淡定的视线控诉,“你好好想想,以前大学,你懒得上的课是不是都是我帮你点到?现在公司,你不想管的业务是不是也是我在处理?结果呢,结果兄弟我累死累活,给你当舔狗这么多年,到头来,连顿饭都蹭不上?”
这么一长串,庄熠都把自己说感动了,他声嘶力竭质问,“周叙白,你说说,你还是人吗!”
周叙白:“……”
周叙白扶额,眉头渐渐皱起来,那目光里的无语也渐渐转变成无奈。
什么舔狗,这都什么玩意儿?
但他都这样说,他也没再坚持,只平声懒懒回了两个字,“随你。”
说完,他转身进了厨房。
庄熠高兴起来,扬了扬眉梢,敞声回,“行。”
他刚刚可察觉,周叙白开门那速度,分明不大正常。
有猫腻,一定有猫腻。
他要留下来一探究竟!
谁知,当周叙白将饭菜做好一样样从厨房端出来时,庄熠也没找到这猫腻在哪。
他有点不甘心,看眼菜量,抬眸问,“这么多,就我们俩吃?”
周叙白淡定“嗯”一声,随即,他想起什么,唇角勾了下,慢悠悠补充,“不是说我欠你一顿饭么,都是给你做的,快吃吧。”
庄熠看着这一大桌他并不喜欢吃的鱼,“……”
沉默,唯有沉默。
而且周叙白这语气吧,有点莫名的宠溺是怎么回事……想到这点,庄熠浑身鸡皮疙瘩直冒,他赶紧搓了搓手臂,恶寒道,“周叙白,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周叙白“呵”了声,回赠给他一个“你能我就能”的表情。
平心而论,周叙白做饭手艺不错,连庄熠一个平时不大喜欢吃鱼的人都吃撑了。
撑得他毫无余力思考。
所以,当他离开时,他真真实实,十分迷茫。
周叙白这架势,倒是一点也不像孔雀开屏,真要论起来,庄熠觉得他倒像是厨神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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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渔在接连去周叙白家蹭了两天饭后,被云舒勒令在家休息一天。
据她所说,男女关系讲究一个度,若即若离,似断非断,就这么偶尔钓一钓是最好的。
罕见的是,这套理论江童也赞同。
并且,她建议池渔最好准备成套内衣,以备不时之需。
对此,池渔的回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