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沉寂神秘。
“没有!”
颜龄韵立刻矢口否认,速度极快,好像不是为了回答季言之,更像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她否认得极快,季言之嘴角上扬,但脸上却毫无喜色。他目光落在颜龄韵身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龄韵,你知道吗?越是在乎一个人,反应才越大。”
季言之面色依然平静,然而他这句话却听着格外沉稳有力,一瞬间振聋发聩。她脑袋“嗡”了一下,忽然感到无地自容。
因为她很清楚,她对易嘉川的感情很复杂,剪不断理还乱。她处于被动状态,明明喜欢却在抗拒,但抗拒又全是徒劳。
她深陷困局,无能为力全身而退。
“季老师。”
她摇头,语调难掩的怅然落寞。好像在恳求他,不要拆穿,不要逼她。
季言之凝视着她,心底弥漫着一种晦涩的情绪。那种感觉像年幼时不小心咬了一口青梅,酸涩的味道从唇腔一直蔓延到心底,酸楚难受却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他怔了一下,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警觉地敛去眼底的情绪,脸上始终沉静如水。
“季老师,我先回去了。”
“好,今天麻烦你了。”
季言之并不挽留,他只是笑笑,但刚刚那抹酸涩依旧停留在心底。
餐盒是戚真真的,颜龄韵得带回去。季言之已经把餐盒整整齐齐地收拾好,递给她的时候,脸上依旧是温暖和煦的笑容。
他一直谦和温润,笑容特别治愈,令人如沐春风,可是因为易嘉川,颜龄韵这会儿情绪有些消沉,她也只能用挤出来的笑容回应他。
出了病房下了电梯,她一直想着易嘉川的事,有些心不在焉,门诊大厅已不像刚才过来时那么热闹,快走到门口,她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一转头,陈哲已经朝她走过来。
“颜小姐,巧啊。”陈哲见她手里拎着饭盒,淡淡一笑,“给季先生送饭?”
她有些迟疑,问:“你怎么在这儿?”
“易总住院,刚做完检查,我过来瞧瞧。”
颜龄韵思绪微微一沉,她似乎不曾想,像他那样的人,竟然会生病。
她目光触及陈哲手里的咖啡,太阳穴没由来地跳了跳。
陈哲显然刚刚从她的咖啡店过来,她寻思着,人都进医院了,怎么还喝咖啡。
颜龄韵眉眼低垂,思绪有些凌乱,刚才在季言之那儿被戳中的心事,此刻毫无征兆地冒出来。
她不由地叹息,她清楚,她很难做到不闻不问。
外头的日光落在脚边,耀眼的光芒映入眼底,却是一片无声无息的静谧。
颜龄韵欲言又止,有些话已经到了嗓子眼,却最终选择沉默。
他不是还能捉弄季言之?想来也不是病得很严重。
“你忙吧,我先走了。”
颜龄韵平静的语调掩饰她所有的关切,走了几步,人已经出了门,心底的愁闷烦忧忽然一下子难以抑制,她忍不住回头,正午空落落的门诊大厅,哪还有陈哲的身影。
颜龄韵站在门口兀自呆了一会儿,正午的阳光直射头顶,晒得她脑门发烫,她后知后觉,这才迈开脚步。
下午培训班没有课,她把餐盒寄放在电视台门卫那里,随后去了咖啡店。
入秋之后进店喝咖啡的人明显减少,店内的客人寥寥无几,不过咖啡店的目标客群是附近的白领,朝九晚五的人每天习惯喝一两杯,线上流水和之前差不多。
颜龄韵一进店,出餐位置摆了好几杯刚做出来的咖啡,蔡百禾忙得连头都来不及抬一下,听到风铃的声响,习惯性热情地招呼了一声。
等到颜龄韵走近,蔡百禾转身过来准备为她服务,看见颜龄韵后面露喜色,随后又立即忙碌起来。
“韵姐,太好了,我需要你。”
蔡百禾手脚麻利,说话间又做好了一杯丝绒拿铁。
颜龄韵看了一眼打出来的单子,足足有五十几杯,她立即戴上口罩帽子穿上围裙,洗了手过来帮蔡百禾。
“韵姐,你知道是谁点的吗?”
蔡百禾回头看她,欲哭无泪地嘟囔了一声:“是陈哲。”
“韵姐,你们关系还好吗?”
蔡百禾手里忙活,嘴上也叨叨不停,她忍不住想八卦。
颜龄韵无心理会,只是问:“他等会儿过来吗?”
“他说让同事晚点来取。”
颜龄韵轻轻地“哦”了一声,心里惦记着一些事,微微失神。
她又听蔡百禾继续说:“他这会儿估计去医院了,他老板住院了。”
颜龄韵渐渐有些心不在焉,蔡百禾想到陈哲脸上的倦意,不由地感叹:“原来他也是打工人,估计晚上要在医院陪老板工作熬大夜,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