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虽然孟小姐出身不好,但在这方面,孟小姐显然是很有经验。”迟宗潇的语气里带着嘲讽,一方面暗戳戳地怼了温逐流,另一方面又暗里贬低了乌令曦一遍,说她根本配不上慕渊渟。
此话一出,病房里的氛围都变了。
乌令曦一脸不善地盯着迟宗潇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恨不得现在就给他一刀送他归西,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
“宗潇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只是我的权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这主要还是要看渊渟怎么说不是吗?”温逐流淡淡一笑,并没有生气,他也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来迟宗潇是在骂他。
“若是渊渟喜欢,我当然是顺他的意,要是他不喜欢,我这就是自作主张,会惹人不快的。”
果然是诡计多端的狐狸精!
此刻,乌令曦的心声和迟宗潇的心声重合了。
见状,慕渊渟只觉得有些头疼。
“好了,我有些累了。”
乌令曦连忙回到慕渊渟身边,扶住了他:“既然累了,那我扶你上床休息吧。”
慕渊渟看了乌令曦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迟宗潇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慕渊渟那苍白的脸色也下意识地闭嘴了。
温逐流则是从头到尾都笑眯眯的,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仿佛他们三个人根本不是针锋相对,而是好久没有见到的老朋友聊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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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的温度有些低,窗外还时不时有冷风吹进来。
慕渊渟躺在床上,身体还是有些冷。
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乌令曦坐在慕渊渟的床沿,双腿交叠,一手托腮,一副很悠闲的姿态,似乎一点也不急。
她的视线落在窗外,看着远处的高楼,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渊渟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送走温逐流的迟宗潇再次上来了。
他一进门就说道:“慕渊渟,我不同意你和这个二婚的女人在一起,你们两个最好现在就分手!”
“她什么都帮不了你,甚至她很大概率会拖累你我。”
迟宗潇看着乌令曦的眼神很危险,他的眼光一直都很毒,从来都不会看错人。
这次,他也不可能会看错。
“孟曦”单就凭她是雁玦尘的前妻这一点,就不值得他信任,哪怕她才刚刚帮过他,但谁又能知道这不是对方故意为之,就是为了迷惑他们呢?
闻言,乌令曦的脸色沉了沉,看来迟宗潇对自己的意见真不是一般的大。
“迟总,我就不明白了,我似乎没有得罪过你吧?就算雁玦尘和你有仇那又关我一个小女子什么事呢?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和他离婚了,你懂吗?”
“难道迟总的心眼就这么小,小到连我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女子都容不下吗?”
乌令曦一边哭唧唧地说,一边娇弱地用纸巾擦拭着眼泪,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心动不已。
迟宗潇一怔,这个女人……真是心思深沉!
慕渊渟眨了眨眼,就这么看着乌令曦在他床边对着迟宗潇演戏。
反正他现在是不会被乌令曦欺骗了,但迟宗潇就不一定了。
“别装模作样,我不吃你这一套!”迟宗潇冷笑一声,他早已经见惯了各种女人在他面前装无辜博取他的同情,所以乌令曦那点伎俩根本骗不了他。
“迟总,你这话说得未免太伤人了吧?我怎么就装模作样了?难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是这样的吗?你不相信我就罢了,怎么还能污蔑我呢?”
“我要是真对你们有坏心,那么我干嘛还要救渊渟啊?他死了不更好吗?”
“迟总不吃我这套,那么你吃哪一套呢?我可以改的。”
乌令曦一边说,还一边抹眼泪,那无助的模样就跟暴风雨里的小白花一样惹人怜爱。
慕渊渟看了乌令曦一眼,眼底浮起一丝玩味。
他倒是想看看乌令曦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正好可以测试一下她的目的。
“你!牙尖嘴利!慕渊渟,你最好别玩过火,不然到时候我可不会给你收尸!”迟宗潇气结,但一时间却找不到什么话来回击,最后只得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等迟宗潇走后,慕渊渟便问乌令曦:“宗潇已经被你气走了,孟小姐的戏该唱完了吧?现在我们两个能单独聊聊吗?”
“渊渟,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是演戏了?我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乌令曦似乎是装傻白甜装上瘾了,到现在也还在演戏,脸上的悲伤完全不似作假。
但慕渊渟是不会相信乌令曦的话多,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更何况他已经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和乌令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