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连上两大节术法课,安欣已经精力耗尽,早早地洗漱上了床。
她穿着轻薄的纱裙趴在床头,聚精会神地串珠子玩,突然听到窗边传来振翅声,扭头看去。
一只绿油油的鸟站在她窗前,鸣叫两声。
用叶子编成的鸟?
安欣下了床,快步走到窗边,将它抓在了手里。
好厉害啊,这种术法她都不会呢,她轻抚两下鸟的翅膀,叶子便突然展开,浮在了她的眼前。
“呀!”安欣被吓了一跳,发现叶子上的字后又凑近看去,“安欣师妹,多有冒犯,事从权急,木桥静候。裴云泽。”
“师兄现在找我?”安欣来不及多想,随手抓了一件外衣,匆匆披上,走出房间向木桥跑去。
裴云泽在木桥中央负手而立,眼睛时不时向对岸望去,他让叶子飞去的是安欣的屋子,并不是找人,若是人没来,是不是就不在若夕峰中了?
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眉头紧锁。
“师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裴云泽扭头看去,安欣娇小的身影正向他跑来,轻薄的纱裙随着她飘扬。
裴云泽一颗心瞬间放下,眉目舒展开来,“安欣!”他上前两步,看着安欣踏上木桥。
“你来了就好,我有话想问你。”裴云泽道。
安欣微微喘着气,脸蛋因为刚刚的奔跑变得红扑扑的,想到刚刚字条上的“事从权急”,她立刻扶着桥梁站定,点头道:“你说。”
裴云泽有些不好开口,他并不知道安欣与这件事有无牵扯,只能旁敲侧击,“那日你与楚师妹来找我……可曾带走什么东西?”
安欣有些奇怪,“什么东西?师兄你是说给我的那把扇子吗?”
她水润的双眼带着疑惑看向他,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裴云泽看安欣好像并不知情,想了想,将事情告诉了她。
“我的出锋令牌少了一枚,想来是楚师妹拿走了。这夜深露重,她一个女孩儿总在外面,实在不安全。”他看到令牌少了之后也没什么想法,只是担心女孩们的安全问题。
安欣愣了愣,刚刚路过楚师姐院门口的时候好像确实黑着灯,她还暗暗心想怎么休息的这么早,现在这么看来,是人根本没回来啊。
她略一思索,师姐不是那种随便贪玩的人,若是经常晚归,那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她得先问问才能下定论。
安欣眼睫微微抖动,“哦,师兄不必担心。师姐她应该是练习术法去了。”
她抬头看向裴云泽,眼神已恢复淡定,“今天上课前就听她说最近想多练练,又怕大晚上的惊动同门休息,所以才……”
她观察着裴云泽的表情,继续道:“只是出了若夕峰而已,人还在昆墟派界内呢,那么多巡逻弟子都在,不会有危险的,师兄实在不必担心。”
裴云泽听了安欣的话,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她大可直接跟我要便是了。”
唉,这男人还真不好糊弄。
安欣眼珠一转,把话题往他不懂的方向领,“哎呀,那必定是有几分女儿家的秘密,不好与你说呗。”
“什么秘密?”裴云泽果然有些疑惑。
安欣抬起一根手指,柔柔地戳戳他肩膀,“说不定就像你我现在这般喽。”
她看着他有些怔愣的俊颜,坏坏地翘起嘴角。
现在这般?
夜色朦胧,凉风阵阵,一男一女立于桥上,衣角被微风吹起,相互纠缠。
裴云泽呆呆的视线落在安欣嫩白的脸上,这才发现她因为准备就寝而披散开来的黑藻般的头发,和随意披在衬裙上的外衣……
“咳咳!”他猛的反应过来,退后两步,“我,我知道了师妹。”裴云泽不敢再看,视线一阵躲闪,而后死死盯住地面,黑夜为他遮掩着脸上的红晕。
“实在是我关心则乱,今日多有唐突。”裴云泽微弯身躯冲着安欣抱了抱拳,“师妹尽快回吧,路上小心。”
安欣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师兄,你关心我们,感谢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明日我会和师姐说的,让她注意些。”她转身走下木桥,又突然回头,看向裴云泽。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碰。
“晚安,师兄。”安欣轻笑一声,不再看他,逐渐走远。
裴云泽深呼出一口气,看着她的背影,轻声道:“晚安。”
……
“哗!”楚念晚一手操控着储物袋,催动法决,将摘来的野果一股脑全部倒在凌喻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些够了吧。”她拍拍手,看向凌喻。
凌喻看着楚念晚额间的薄薄细汗,目光闪烁,“够了。”
他张开嘴,一口将面前的果子全部吞下,随即盘卧起来,背对着楚念晚,闭上眼睛,“你走开一点。”
楚念晚听话的后退几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