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皱了皱眉：“我当然记得，特别明显。跑操的时候他在里圈散步一直朝咱们班看，下课有时候还往咱教室门口跑，你们学生会开会的时候就更别说了，他是高一的吧，是不是还给你们学生会递申请了？”
秦遥更吃惊了，喝了口可乐差点被呛到：“我去这你都知道。”
江波哼了一声：“你能不能稍微注意点，这种问题还是有点危险的好吧。之前你们招新通知出来的时候你在公告栏贴通知，他一直盯着看。”
要不是在吃东西，秦遥都想给他鼓个掌了，咽了嘴里的肥牛，开口说：“没什么，就是正常流程，除了有点结巴，感觉词儿都是网上抄的，特别标准。”
江波一听，开始放心地凑热闹：“那你怎么拒绝的？”
“我也特别标准，你是一个好人，我都不认识他，都不知道从哪开始拒绝。”
江波笑了起来：“惨！开学第一个表白就失败了。不过没想到啊，我还以为先被表白的应该是盛景呢，毕竟按数据来讲我们学校女生告白的比例比男生大多了。果然还是我景魅力不足。”
秦遥也憋不住了：“害怕吧，跟我做朋友自己偷着乐去。跟魅力有什么关系，你别膈应人盛景了。”
盛景却说：“江波说的对。”
秦遥愣了愣。
“行了，吃你们的，吃都堵不上你的嘴。”秦遥说，“我想吃炸牛奶帮我点一下。”
江波挥了挥手又叫来了服务员。
盛景笑了笑说：“你们吃饭都是江波负责沟通吗？”
“对啊她又不好意思，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当然交给我了。”
秦遥也笑了笑：“好，谢谢江大爷，我去买单。”
秦遥说完起身就走了，盛景正要站起来拦一下，被江波打断了：“没事，老给她带早饭呢又不给钱，就等着这顿呢，吃吧。”
盛景有点犹豫：“我没给她带过什么。”
“好啊，那下次你买，我多睡十分钟。再说你借她充电器她还没谢谢你呢，别纠结这个，我俩一直这样，用不着算太清。”江波边吃边说。
秦遥买单回来他俩已经吃差不多了，坐着吃了两块炸牛奶就准备出门。
“打个车吧，你俩一个方向打一辆，我自己走了，我家近。”江波说，“陪你们等到上车。”
“好，我来打吧。”盛景说。
秦遥没推辞，打车还得盯着路线，还得记得付钱，她一般不会抢这么麻烦的事来做。
秦遥报了个地址，忽然想起盛景平时是走读的，问了一句：“你家不在附近吗？”
“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我家比你家还远一点，刚好先送你。”
江波把他们送上车，招了招手告别，一直到车从他的视线中消失才转头往家走去。
秦遥有点晕车，头靠在车窗上，旁边坐着一个不太熟的盛景，陌生的环境下她没什么睡意，脑子还是清醒的，只是闭上眼睛休息，压制着胃里的一阵恶心。
她总觉得有人一直在看着她。
是盛景吗？
她睁开眼睛，视线跟盛景对上的一瞬间，盛景移开了目光，看向车窗外的车流。
不是错觉。
但他在看什么呢？
秦遥来不及多想，大脑运作让胃里的翻滚更甚，她只能又靠向了车窗，车子颠簸带着她的头摇晃着，慢慢地涌上一阵睡意。
“秦遥，醒醒。”盛景拍了拍她的肩，“到了。”
秦遥慢慢睁开眼睛，手撑在眼睛上缓了一会，盛景已经下车给她拉开了车门。
“谢谢。”秦遥说。
“没事，你先回去吧，我走了。”
“好，路上小心。”
盛景靠在车窗上，长舒了一口气，刚刚应该是被发现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是盯着，大脑一片空白。
他揉了揉太阳穴，按了按紧促着的眉头，长舒了一口气。
他下了车慢慢地走着，前面那个光秃秃的院子就是他家了。
他在旁边的院子前停了下来，一个老爷爷正在给他精心料理的花浇水，看到他过来，笑着问他：“小景啊，放学了吗？”
是秦遥的姥爷。
“对，放学了。”盛景纠结了一会，没有说他跟秦遥一个班的事，平时他话并不多，这会忽然多嘴反倒奇怪。
盛景站了一会，姥爷掐了一朵蝴蝶兰递给他：“去吧，今天你爸爸回来了。”
蝴蝶兰的花语是，幸福的来临。
盛景愣了一下，伸手接过：“谢谢爷爷。”
“哎你等等。”姥爷叫住他，急匆匆地跑进屋又跑出来，给他手里塞了一把糖。
盛景轻笑了一声。
姥爷见他笑了有些惊讶，平时他就像永远有什么事憋着，嘴巴一直紧抿着，总是姥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