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露开车，载上官优，二人连夜赶往E-5678市。
抵达E-5678市时，已是次日的凌晨四点半。
上官优被梅露摇醒，戴上帽子半眯眼，耷拉着脑袋跟梅露一同进入宾馆。上官优踩到一颗石子，下意识地踢了它一脚。
石子打在梅露的脚后跟，轻飘飘的。
梅露回头看了一眼上官优：“你冲我发什么火？”
上官优也看了梅露一眼，只是她眼睛半眯着，看不出什么情绪。
梅露气笑了：“你有起床气是吧。”
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梅露也累了，她没跟上官优计较，进入自己的那间房。
上官优进了隔壁房间，倒床就睡。
七点半，上官优被窗外的光线亮醒，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爬起来，穿衣洗漱，下楼吃早饭。
梅露起得比上官优还早，这会儿刚吃完早饭从座位上站起来。
“王莱给你打电话了吗？”梅露重新坐下。
“没有。”上官优叫了份拉面，说，“今晚八点才开始交易，你别急。”
“我没急。”
“哦。”
几分钟后，上官优的拉面被端来了，她大口大口吃着，吃完还喝了几口汤。
“不去伊丽莎白街看看？”梅露又问。
和王莱约定的地点在伊丽莎白街23号，对于没来过E-5678市的上官优和梅露来说，那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谁都不擅长在陌生的地方行动，梅露亦然。
“前往那条街的几条路都有很多监控，王莱能调动，你猜猜你去了之后会不会被发现。”上官优说。
梅露一时无言。
上官优身体往前倾了倾，拍拍梅露的肩膀：“安啦，我可是第一使者。”边说边竖个大拇指，给她自己的。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人明明看起来一点儿都不靠谱，但梅露还是选择了相信。
中午饭是在宾馆外面吃的，上官优提议去麦迪安街吃披萨，车是梅露开的，路却是上官优指的。
E-5678市的路很绕，上官优却不像是初来乍到的外地人。
“你真的第一次来？”吃披萨的时候，梅露忍不住问。
“真的。”
“可是你对这边的路很熟悉。”
“背完E-5678市的最新地图就行了呀。”上官优左右手各拿一个披萨，不同口味的，一边一口。
赛博世界有全息地图，只是有的城市不允许这类地图流入市场，为的就是避免有人利用城市地形做违法的事情。
可惜，E-5678市遇到了符玠。
一座E级城市的安保系统而已，在强大的人工智能手下，入侵只需要几分钟。
“你什么时候背的，我怎么不知道？”梅露惊讶。
“吃完早饭回房间背的。”上官优吃饱了，擦干净手，“这家披萨不是很好吃。”
“那你还特意来这家吃，我以为很好吃。”
“这不是想让你放心吗。”上官优笑了笑。
“什么？”
“我光说你肯定不信，现在呢？”
梅露沉默片刻。
当上官优说自己是劳什子“第一使者”时，梅露觉得对方在开玩笑，只是对方太自信，梅露被那种气场折服，所以放了点儿心。
现在不同了。
这个上官优……的确有两把刷子。
不仅能在短短几小时内记熟一座陌生城市的地图，还能举重若轻地表现出来，这种松弛感不是什么人都能释放出来的。
“还有好几个小时，我们去干点什么呢……”上官优摸摸下巴，认真思考。
此前倒也罢了，此时，梅露相信上官优真的在思考接下来的安排，而非故意提出这种话让人放轻松。
“算了，没什么好干的，回去打游戏看电影吧。”上官优主打一个能不外出运动就不外出运动。
梅露：“……”
回到宾馆之后，上官优和梅露上了二楼，回到各自的房间。
上官优蹲在床上，找了一款全息游戏，试玩后觉得不错，定了个闹钟，准备玩两小时。
两小时后，闹铃响了，即使打到了最后一关，上官优也没再继续玩。
“以你的技术，再打二十分钟就能通关了，怎么不接着打完？”符玠问。
“怕上头。”上官优摘下设备。
“你的自制力很强。”
“那倒不是。”上官优跳下床，“我自制力一般，所以必须得强行控制自己。”
比如刚才的游戏，如果不及时阻止自己，上官优会把剩下一关打完，意犹未尽的话，又要找别的游戏玩，这样一来，多出来的游戏时间就不是那二十分钟了。
这种例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