瑠加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是一天后了。
队伍已走出霜之国国境,快要进入刃之国的领土。
她沉睡期间一直是由佐助背着,而对方也毫无怨言背了一路,以至于瑠加清醒后面对众人探究的眼神,有些茫然。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尤其是七班三人,卡卡西偶尔会从小书后投来好奇的目光,小樱神色复杂,而鸣人则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从男孩兴奋的眼神中,瑠加总觉得对方巴不得自己和佐助绑在一起,好方便他与小樱培养感情。
在这种怪异的氛围中,瑠加非常自觉地走到了凯班一侧,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总感觉继续待下去……会变得很不妙。
此次敌袭中千穗理小姐并没有受伤,一行人终于在第三日傍晚来到了刃之国。
与朴素的白霜城相比,刃之国的村落更为宏伟繁盛,街道上人头攒动,建筑多为铅灰色,街道上随处可见打造铁器的熔炉,铁水沸腾,锤炼之声不绝于耳,整个村子笼罩在厚重的铁锈气味中,热烈得仿佛不像在冬日。
一道峡谷横穿主城,城主府凌空建立在深渊之上,巨大的钢铁拱桥承托起这座漆黑的建筑,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河流,水声湍急,像蛰伏于谷底的巨兽。
瑠加略微侧头看了一眼桥下,只一眼便好似被深不见底的黑暗侵蚀,连忙收回视线。
城主府的大门前已有一队人马恭候多时,最前方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人,纹付羽织繁复华美,双目紧盯千穗理的车驾在面前停下,唇角含笑,目光却是冷也锐利的。
千穗理在侍女的搀扶下躬身走出车厢,厚重的白无垢使她行动艰难,忽地一双有力的手接替侍女,托起千穗理将她抱下马车。
宫川浩靖的目光在触及千穗理手中的绳结后变得柔和,牵着沉默不言的千穗理朝们内走,木叶忍者们刚想跟上,却被侍卫拦下。
“辛苦火之国的各位了,想必这一路也遇到许多危险吧。”宫川浩靖不动声色地打量卡卡西与阿凯等人,就连礼貌的笑容都是高高在上的,“客房已备好,请诸位在刃之国休整几日,待我与小千完婚后再回木叶吧。”
卡卡西也未推辞:“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回到旅店后,带队上忍并未立即解散,而是神色凝重地叮嘱部下们:“之前的雾隐忍者是针对我们来的,虽不知道背后主使是谁,但目前局势紧张,在离开前你们尽量不要外出,也不要独自活动,有情况立即汇报,都明白了吗?”
“是!”
晚些时候,瑠加拎着药箱去隔壁房间,还未敲门便听见里面不知道在吵嚷什么,房门忽然打开,一个金发女人擦着瑠加鼻尖飞了出来,旋转着“咣当”一声砸在墙壁上,活像只五体投地的壁虎。
那仅有奇妙烟雾裹体的曼妙女子狼狈滑地,门后的佐助还维持着一脚踹出的姿势。
瑠加望了眼女子,又望了望佐助,表情呆滞。房内的宁次一脸尴尬,小李则躺倒在地灵魂出窍,鼻血如两条溪流涓涓流淌。
佐助握拳,怒到极点:“大白痴——你给我起来!”
“砰”得一声烟雾散开,鸣人捂着屁股站起来,张牙舞爪地朝对方扑去:“臭佐助,瞧好吧,咱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好不容易将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分开,男生们一个一个排队等着上药。瑠加这才知道,由于卡卡西不让出门,他们四个只能在房间里打纸牌,可五连输的鸣人耍赖还不认账,这才打成一团。
宁次坐观虎斗,小李鼻子塞着两个纸团,魂还没有飞回来。
瑠加看过佐助手臂上的伤口,经过缝合恢复得很快,细细涂过药膏后又用绷带好好缠起。瑠加将目光转向鸣人:“鸣人君,请脱裤子吧。”
闻言,宁次刚喝了一口的茶喷出去,佐助也脚底一滑。
“啊?”鸣人大惊失色,下意识捂住屁股,“你、你要干嘛?”
“你之前不是被毒千本扎中了吗。”瑠加一手举着手术刀,一手举着棉球,面带微笑:“虽然不是剧毒,但还是尽早解决得好,好啦放宽心——趴下吧。”
鸣人捂住屁股,看着逐渐向自己逼近的医疗忍者,害怕得浑身发毛。
“咦?好像是鸣人的声音。”正在整理刃具包的小樱抬起头,“这家伙,刚刚就吵得要命,现在又在喊什么?”
天天用被子蒙住头,被吵醒美梦有些哀怨:“男人就是事多……唔,好困。”
瑠加擦干净手术刀上的血迹,鸣人灵魂出窍,像只没气儿的□□一样趴在床上,半截屁股蛋子上包了片大纱布,佐助没眼看,随手甩了张被子盖住。
“毒血已经挤出来了,这两天不要沾水,早晚抹两次药膏,连抹三天。”瑠加将小罐子放在桌上,两手一拍大腿:“我先走了,伤口有情况就去隔壁喊我。”
佐助送瑠加走到门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