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径直朝着兴云庄之外走去。
没有人拦他,也没有人敢拦他。
一个全盛时期的李寻欢,在此刻的保定,他可以为所欲为!
唯有白修竹跟在李寻欢的身后:“不杀他吗?”
换做之前,白修竹绝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能不见血就不见血。
可在自己切切实实的杀了人之后。
白修竹就好像明悟了一样,杀人.其实也很简单。
唯一的区别就是看你想不想而已。
尤其是在这个只要拳头够大就基本可以无法无天的世界。
李寻欢应该比他更能理解这种感觉才对,毕竟他杀的人可比白修竹多得多。
“他对我有恩”
李寻欢的头也没回,继续向外走。
“可你将恩情还过了不是吗?甚至可以说你给的东西太多了,算起来就算有恩,也应该是你对他有恩。”
李寻欢仍然走着,没有丝毫停下脚步的意思。
“恩情,不是金银,没有借条,不存在还了就一笔勾销,他对我有恩,我对他有恩,那他对我恩将仇报,难道我就要对他恩将仇报?”
李寻欢说话顿了一下,跟在身后白修竹发现他的喉头涌动了一下。
接着白修竹感觉到脸上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湿湿的.
“那我不成了和他一样的人了吗?”
李寻欢说完停下脚步。
他和白修竹此时已经来到兴云庄门口。
李寻欢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庄园,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
过了半晌。
李寻欢才对着白修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希望我是那样的人吗?”
白修竹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打量着这个男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很难想象要有多难过才会让他流泪。
也很难想象这个以德报怨的男子会是在快意恩仇的江湖中名满天下的李寻欢。
又或者。
有这种行为才是合理的。
因为他是李寻欢!
毕竟,他是李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