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地熏着水昙香,轻易盖不过的。”
苏聿道:“水昙香非罕物,有家底的人家轻易便可买到。”
庭山妖敷衍地点了下头:“对,的确。”她咳了两声,“只是,用白叶芜草做底制得的水昙香,就不是钱买得到的了。”
苏聿微微皱眉。
庭山妖又缓了缓:“……这种水昙香是贡品,年节也会用作赏赐,但因其贵重,只会赏给后妃或是三公。新君装腔作势未设后宫,朝中三公的子弟——”
她又停下了,是被手中多出的杯子打断的。
“未寻得热的茶水,倒的是石案上茶壶中的凉水。”装腔作势的苏聿平静地做完这一切,“弦姑娘若喝不得,某再去烧热的。”
庭山妖将一口凉水含入,略捂热了点咽下后:“……罢了。”
她发病后一夜未睡,已有些疲累,将怀中琵琶放到一边,又含进一口凉水慢慢饮了:“不管你是谁,处心积虑地来这一趟,是有何见教?”
林中起了风,带起湿润的凉意。
苏聿挽袖,亦给自己倒了杯凉水,手指搭着杯沿,轻轻摩挲出一道略深的水迹。
“那要看弦姑娘,愿不愿意据实已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