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蓝玺面前,平静道。
蓝玺一顿,神色复杂地打量了他一圈。而小寒已忙不迭地点头:“对对,这不是还有陆先生在嘛。婆婆都累一天了,必须休息!”说着,小丫头连推带搡,硬是拉着蓝玺出去了。
屋内只剩苏聿同沉睡的庭山妖。
他随手拿起剪子,将榻前矮几上油灯的灯芯剪短了,又将它往远处挪了挪,不让它刺着庭山妖的眼。灯火一暗,月光便透过窗纱安静地淌了进来。仍可隐隐听到外面的小童们煮药浣洗的动静,里间便益发显得寂静。
因怕庭山妖着风,窗子未开,空气中依旧残存着药味也盖不住的血腥气。苏聿将那株垂头耷脑的兰草移到榻前,又把一旁陶碗里剩的清水都浇了上去,聊胜于无。
做完这些,他重新坐到庭山妖身侧,静默半晌,将指尖搭上了她苍白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