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之的是一股独特的兰花香味。
床顶上的人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少女的一举一动,哪怕她发出一点的不适宜的举动,他随时可以将她一击毙命。当他的目光看到温知言手里的荷包眯了眯眼睛。
当温知言的房门被粗鲁扯开时,她正一副被刚人吵醒的样子,再看来人一身官服,更是一副受惊的小白兔模样。满头青稠般的发,遮住了温知言大半的面颊。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头藏在膝间隆起的被子上。露出一双惊恐的大眼睛。
此时住在不远厢房的王事家匆匆赶来,看到眼前场景。
“大人,我家小姐是京城官眷,还望大人多多照拂 ,勿要惊了我家小姐。”说着向阻拦的官差塞了个荷包。带头的衙役示意上前说话。
王管事赶忙上前,向带头的衙役在耳边急切切私语了一番。
就见官差打量了一眼房间里的大致情况。
“你们两个,进去检查一下,不要唐突了小姐。”并给二人使了个眼色。
二人心领神会的检查了了一番。
而后,那个巡查的士兵在门口说:“没有发现。”
脚步声就远了。
整个客栈都遭到了排查,闹了半个时辰,来人才撤出了客栈。
床顶的男人敏捷的跳到了地面。
“反应挺快。”房间里一片沉静。
温知言已经简单的将自己收拾好,不发一语的坐在床上看着男子。
同时男人觉得很奇怪,十六岁的少女,经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很镇定的扣好衣衫,不哭不问,颇有点不同寻常。
借着 微弱昏黄油灯的光,他看清了少女的脸,少女也看清了他的。
“叫什么名字?”他伸手捏住了她的纤柔下颌,巴掌大的一张脸,落在他宽大粗粝的掌心。
她的眼睛,似墨色宝石般褶褶生辉,带着警惕,也或许有点委屈,却独独没有害怕。
“沈棠。”温知言编了个谎言。
沈棠是抚养她长大的沈奶娘的女儿。
没人会傻到把名字告诉一个亡命之徒。
她没有挣扎,眼睛却盯着男人放在脚边那把削铁如泥的长刃。
她眼睛微动,在思量那长刃下一瞬是否落在她的颈项。
微淡灯火中,她的眼波清湛,泛出潋滟的光,格外妩媚。
男人冷冽道:“好,沈棠,你今天救了我的命,我会给你一笔报酬。”
窗外传来了一阵布谷声。
这是暗号。
男人用手中的长剑柄敲了敲窗棂,温知言才发现,他浑身的血迹,都不是他自己的。
能看得出他很疲倦,却没有受伤。
接应他的人已经到了。
“你是哪里人,我要去哪里找你?”男人不能久留,又道。
温知言咬唇不答。
男人以为她害羞,又没空再逼问了,想着刚才发生的的一幕,上前将她放在兀子上的荷包拿在了手里。
揣在怀里,对她道:“刚才听到你身边的管家,说你是进京投亲的,我会派人去城门接你你!我现在还有事,不方便带着你,你自己当心!”
说罢,他揣好温知言的荷包,火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等男人走后,温知言伸出了手。
她掌心看着那枚玉螭佩。看着兀子上同荷包不见的玉佩
她眼神泛出一股寒意,唇角微翘。
被男人抢走的那个玉佩,她根本不在意,她没想过要那玉佩带来的婚姻,更没想过用这块玉佩保住婚姻。
玉佩从来不是她的筹码。
荷包里的东西才是她要送给他的
惊喜!
“手中的玉螭佩,玉质温润吗,造型独特,他是朝廷的人。”温知言判断。
男人进屋的时候,反应很快,还带着一把很锋利的长剑,温知言失去了制服他的先机,却同时摸到了他玉佩。
温知言不是一个让自己吃亏的性子。
温知言不出声,成功转移了男人的注意力,直到离开,男人都没留意这茬。
她不知男人是谁,对方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岁,浑身带着傲气。
他说会去城门接她,大概是在京城有点势力的。
找她?那就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