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以为你没有吃饱。而且,我自己等爸妈,也确实是有些无聊,来一个人一起吃点东西,聊聊天也好呀。”
“酒酒。”
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浑厚油腻,裴斯律听得出来,那是谁的声音。
他牵起陈酒酒的手就要跑。
陈酒酒被他连拉带拽地跑出几步后,忽地往后拽他:“等一等,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后面,有……有条蛇。”
“啊,什么?”
陈酒酒甩开他的手,跑得比他还要快。
可是没跑几步又折返回来:“你帮我拎一下我的东西好不好,我不太敢过去拿。”
裴斯律心想,最后一次。
这是他最后一次管她,真的很讨厌这种脑子不清楚,分不清轻重缓急的女孩儿。
他只好回去一手拎起两个袋子,一手牵着她跑出去老远。
可能是因为跑得太快的原因,裴斯律兜里的皮皮虾疯狂往外掉,最后都掉光了。
陈酒酒想捡,他不让她捡,她还对他生气。
“不行了,我跑不动了,蛇肯定追不过来。你这样跑,太浪费粮食了!”
“追得过来。那种蛇,懂得追踪,跑得比人还快。”
“毒蛇吗?”
“嗯。”
裴斯律一边回应她,一边带着她往林子深处跑去。
直到看不见外面的景色,周围被树木笼罩后,才停了下来。
陈酒酒疑惑地说道:“可是,我们难道不应该往宴会厅里跑吗?为什么要来林子里。这里,不是蛇更多吗?”
“因为,这里的树有一种特殊的气味,能够驱蛇。”
“真的吗?”
“我学习好,信我。”
“哦。”
陈酒酒跑得累了,想随意地往地上一坐。
还没挨到地,就被裴斯律拉拽了起来。
“会弄脏衣服。”
“可是,我真的站不住了。上学迟到,我都没有跑得这么快过。”
裴斯律脱下外套,铺在了地上:“坐吧。”
“这样会弄脏你的衣服。”
“没事,我不喜欢这件衣服,以后也不会再穿。”
正如她,以后,他也不会再见。
陈酒酒坐在地上小声地念叨:“庄园门口怎么会有蛇呢?下次我得跟波叔说一下,不然会吓跑客人的。”
裴斯律忽然想起些什么:“你爸妈去哪里了?”
“他们只说有事,但没说什么事。”
“你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来这里接你。”
“对哦。不然他们回去一看车里没人,肯定会担心我的。”
裴斯律重复道:“那是我家的车。我上车前,看过车牌号。你以后上车之前,要看清楚,不要被人带着跑了,都不知道。”
可能是觉察出他的情绪有些严肃,她小声地说道:“你家就你家的呗,那么紧张做什么呢?我只是上错车,又不是上错人。”
裴斯律听完更生气了:“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陈酒酒说完也愣了一下。后面这句,确实不太合适。平时都是和朋友们说着玩,没想到一不小心就秃噜出来了。
她抬起头看向他,诚恳地道歉:“对不起。”
裴斯律转过身没有理她。
陈酒酒从来不让自己内耗,不理她就算了,她也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裴斯律转过身来问她:“你怎么还没有打电话?”
“我打过了,爸妈都没接。”
蔚澈然和陈乐道是典型的,吵架把孩子给吵忘了的人。
他们婚后没吵过几次,而且从来不在家吵。
不会让陈酒酒有不安全感。
之前吵的时间也不长,多数以蔚澈然的妥协收尾。
可是这次不同。
在某些事情上,他并不愿意妥协。
也很难承认错误。
陈乐道和蔚澈然在送陈酒酒上车后,又应蓝小波的约,去了他的茶室。
蓝小波在里面给他们赔礼道歉,说这次是自己没有安排好,婚前有太多事要忙,实在是疏忽了。
陈乐道原本想说没有关系,蔚澈然先她一步说道:“别再有下次。”
两个人从蓝小波那里出来就开始吵,一直到坐上车了,还在吵。
陈乐道和人吵架,并不是质问的语气,更像是委屈地控诉:“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我做什么了?”
“公司里有人跟我说,你突然和傅家有合作,问我知不知道这件事。”
其实,蔚澈然入赘后的生活,并不是很好过。家族企业里,关系错综复杂,每走一步都有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