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回教室的时候,第二节晚自习已经上了一会儿了,林秋的座位在第四组第三桌,于是,林秋不得不在全班的注视下,穿过讲台,走回自己位子上。
姜茹茹特别好奇徐老师为什么让林秋去她办公室,林秋还没坐下,姜茹茹便迫不及待的凑过来,林秋想了想,说:“聊聊。”
姜茹茹一脸“我没听错吧”的表情,“老徐吃错药啦?这不像是老徐的作风啊?”徐老师向来严肃认真,突然从林秋的口里,化身“知心姐姐”,姜茹茹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就在她回过神来,打算追问林秋,两人聊些什么的时候,坐在林秋前面的陶菲菲突然转过身来,感兴趣的问:“林秋,学神刚才是不是也在办公室?你们俩有没有说话?他们班的老师找他干吗?”
姜茹茹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和陶菲菲向来不和,听到陶菲菲这样说,便讥讽的说:“你怎么知道学神刚才也在办公室?哦,我知道了,你又跑去偷看学神了是不是?”陶菲菲一下课就往外面跑,且经常在实验A班外面的走廊上,转来转去,一来是为了多看几眼学神,二来是为了试图引起学神的注意,她做的并不隐秘,姜茹茹撞见过好几次,随便猜猜就能猜出来。
自己的小心思就这么被姜茹茹说了出来,陶菲菲有些不悦,脸颊也有些发烫,她瞪了姜茹茹一眼,“关你什么事,我那不是偷看,我是正大光明的关注。”
说完,她不再理姜茹茹,而是看向林秋,“你还没回答我呢?”
林秋:“学神刚才也在办公室···我和他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们班老师找他干嘛。”
她刚才心烦意乱,哪有功夫关心别人的事。
鉴于两人关系也不怎么样,陶菲菲以为林秋故意不跟她说,便用林秋绝对能听得到的声音嘀咕:“切,不说算了,怎么这么小气,我之前不过就是叫她们不理你,怎么记仇到现在。”
之前,陶菲菲跟坐在林秋后面的柳婉在晚自习的时候,隔着林秋,频繁扔小纸条,柳婉将小纸条扔到林秋桌上,陶菲菲回身拿起纸条,看完后,再在一个新的纸条上写上回复,然后把纸条重新扔给柳婉,两人隔着林秋,玩的不亦乐乎,林秋却觉得备受打扰,于是,她在忍耐了一阵子之后,在柳婉再一次将纸条扔到她桌上的时候,林秋将纸条拿了起来,直接扔回给柳婉,她这一举动让柳婉跟陶菲菲都很生气,陶菲菲跟柳婉两人,便让自己同桌跟座位附近的同学不要理林秋,企图孤立林秋,不过她的计划没能成功,林秋跟陶菲菲她们本来就有些不对付,平常跟她们也不怎么说话,姜茹茹向来不喜欢陶菲菲,一直站在林秋这边,即便林秋周围的其他同学或者因为从众心理,或者因为不想得罪陶菲菲她们以免自己被孤立等原因,疏远了林秋,但林秋其实并没有怎么受影响,她和以往一样,照常和姜茹茹两人一起行动,一起去卫生间,一起去上体育课,一起去吃饭,久而久之,陶菲菲等人见她们的计划,对于林秋来说,有些不痛不痒,便灰不溜秋的终止了。
见陶菲菲竟然有脸说林秋小气和记仇,姜茹茹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便想和她好好理论理论,林秋拉住了姜茹茹,算了,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她说的都是实话,她相信就相信,不相信就不相信,她不在乎。
林秋拿出笔记本,翻到空白页,左手支着头,右手拿着笔,在纸上随便写些什么,她脑子里一片闹哄哄的,班主任徐老师的话,勾起了她的回忆,回忆过往,一幕幕让她无法理解,让她非常困扰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她才发现,她把这些事情,记得这么清楚,她曾经无数次分解过这些画面,她想从中得到一个答案,但她从没有得出哪怕一个结论,回过神来,林秋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竟然在纸上写下了无数个“渠老师”三个字。
在办公室里,班主任耐心的对她说过,渠老师是学校聘请的一位心理老师,学生们如果有什么烦恼,可以去找心理老师聊聊天,她也可以去找心理老师聊聊天,说出自己的烦恼,如果顺利的话,也许心理老师能够给她一个答案,或者帮她找出症结所在。
星期三上午的最后一堂课是数学课,下午的第一堂课,是体育课,本来体育课是学生们最喜欢上的一堂课,因为体育老师一般只是点个名,便让学生们自由活动,但自从体育课经常被数学老师征用之后,体育课就成了(11)班学生们,最痛苦的一堂课了,随着下课铃声响起,站在讲台上的数学老师,精准的将粉笔扔进粉笔盒,他清了清嗓子,“下午的体育课······。”
数学老师这话一出,班上立刻响起一片哀嚎声,这个开头实在是太熟悉了,看来体育课又要被征用了。
数学老师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微微一笑:“放你们一马。”他下午有事,便宜这帮学生了。
“咦?”
“这什么意思?”
“我们能上体育课了?”
“哇,老师你也太好了吧。”
······
大多数学生都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