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嬛嬛表妹,表姐可想你了。”
温家的马车停在了姜府门口,一钻出了马车,温若棠便跑向了姜嬛,亲热地拉住了她的手。
温若棠的大大咧咧,愈显得温颜安的从容有度。
他身着一身墨绿水纹底襕衫,扶着继母陈氏下了马车,这才拱手向姜嬛和姜子承做了一揖。
姜子承先喊了声“姨母”,又笑着朝温颜安回了一礼:“颜安多年未见,愈发温润如玉了。”
“子承见笑了。”温颜安微颔着,目光落在了姜嬛身上。
姜嬛被他看得脸红,主动走上前去,打了声招呼:“姨母,表哥。”
陈氏笑道:“嬛嬛果真愈发出挑了,不怪颜安临出发前老念叨着你。”
温颜安听了这话,霎时羞赧了起来,低声道:“母亲说笑了。”
姜子承心里一动,表面不动声色地伸手迎道:“姨母,颜安,表妹,快到屋里坐坐。”
进了姜府大门后,温若棠一路左顾右盼,最后实是忍不住了,未到花厅,便拉住了姜嬛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你那个护卫呢?”
“你是说顾陵?”
“除了他还能有谁,平日里他不都跟着你的吗?今天怎瞧不见影子。”
“他受伤了,在屋里歇息。”
“什么,他居然受伤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得空再跟你说。”姜嬛看了看走在前边的姨母和姜子承,温颜安,向温若棠使了个眼色。
温若棠也知眼下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只好按耐住了想立刻知道答案的心。
花厅里,姜老夫人是早就候着了,也让下人备好了香茶果品。
见了陈氏,二人姐妹情深,自是有说不完的话,话不完的家常。
姜嬛几个小辈见状,便识趣地先行退下了。
一离了花厅,温若棠便迫不及待地对姜嬛道:“他伤得重不重?缺胳膊少腿了吗?”
“肩膀伤到了,倒不至于缺胳膊少腿。”姜嬛道。
“哼!看他平日里那么傲,总算有人给它点苦头吃吃了。”温若棠抿嘴笑道,似是恨不得拍手叫好。
姜嬛知道温若棠与顾陵有些过节,但却见不得她这幸灾乐祸的模样,因此接下去,无论温若棠再问起有关顾陵的任何事,姜嬛都避而不谈。
温若棠见她刻意回避,又恼了起来,二人便落了个不欢而散。
锦葵瞅着温若棠甩着帕子离开的模样,哼声道:“她的脾气果真一点都没变。”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我表姐的份上,我才不理她。”姜嬛拉起了袖子,露出了发红的手臂,对锦葵和茶樱道:“你们看,她刚才拉我时拉得好用力,我这到现在都还热辣辣的。”
见到姜嬛发红的手臂,连茶樱也义愤填膺了起来:“我看她就是嫉妒小姐长得比她漂亮,才暗暗使坏,她那人简直坏透了。”
“顾护卫不理她,她就巴不得顾护卫缺胳膊断腿,听说他受伤了,还高兴得差点拍手,简直不是人来着。”
“对,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主仆三人你一言我一句,举例子摆事实,论了一大番后,一致认为温若棠不是个东西,这次她来了姜府后,任凭她如何威胁哭闹,也绝不再带着她一块玩。
岂知,隔墙有耳,她们几位姑娘说的话,偏被姜子承和温颜安听到了。
温颜安的脸上一下子有些挂不住了,待姜嬛走了后,温颜安才羞愧地对姜子承道:“若棠确实任性了些,惹得嬛嬛表妹不快,子承说可怎么办才好。”
“她们姑娘家的事,我们就别掺和了。”姜子承道。
两个都是被家里人宠坏的小姑娘,说几句重话就哭鼻子,弄得家里上下不安。这样的小祖宗,姜嬛一个他都搞不定,再加一个温若棠,他们若要插手,皮都要掉几层。
温颜安却不以为然,觉得姜嬛不喜欢温若棠,便也会不喜欢他这个姓温的表哥,总该想个办法改变姜嬛对温家人的印象才行。
他记得他继母陈氏手上有把真丝双面绣团扇,一面为海棠,一面为芍药,做工精细,绣活精湛。温若棠跟陈氏讨了许久,陈氏嫌她毛躁,怕弄坏了扇面,总是不给,不若他与陈氏讨来,没准能讨一讨姜嬛的欢心。
陈氏对那扇子十分珍爱,此番来姜府,便也随身带着。
她是做后母的,肚皮又不争气,生了温若棠后一无所出,对温颜安这白捡的好大儿,自是视如己出。
况且温颜安孝顺懂事,比温若棠省心多了。此番温颜安来向她讨扇子,她心里虽不舍,但岂有不给的道理。
温颜安接过扇子后,欣喜地笑道:“谢母亲。”
“你跟母亲说实话,可是想把这扇子送给你嬛嬛表妹。”陈氏道。
“什么都瞒不过母亲,若棠不懂事,让嬛嬛妹妹受了些委屈,我这当哥哥的,总得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