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快吃吧。”
而后又看向柴镇斯,“听说柴幕将军还有个女儿?”
柴镇斯听后立马施礼回道:“回殿下,是。舍妹静思,今年四岁。”
“静思…名字真好听!” 李毓宁说着就开始撕兔腿,全然不顾自己的手还缠着棉纱。
李呈连忙放下自己的吃食,拿过妹妹的兔腿使劲一拧:“能不能小心点,手都伤成那样了…”
而后看向柴镇斯说:“柴家妹妹肯定是个文静的,不像这个。” 又用胳膊肘怼怼李毓宁。
但李毓宁因听母亲兄长说过太多次自己顽劣,对此类评价已经免疫,毫无反应安心吃着东西。
“静思在家也调皮着呢。” 柴镇斯笑着回道。
“难为柴幕将军,只怕四年来跟着圣上出征,都没见过女儿几面。” 窦如嫣叹了口气。
柴镇斯即刻单膝跪地道:“护君卫国,乃是臣之本分。卑职定当追随父兄,拼力护殿下周全。”
窦如嫣将柴镇斯扶起:“不必多礼,你是好孩子,柴将军没白教你。”
“谢殿下!只是...卑职斗胆,此行险象频生,竟纠缠西秦与突厥一同作恶。个中缘由,娘娘可有头绪?”柴镇斯微蹙眉头,一脸赤诚。
一旁,李呈也放下手中吃食,颜色带着忧虑,惴惴望向母亲。而李毓宁虽还啃着兔腿,却突然想起巧月的事,也扔下吃的,低头擦擦手上的油花,悄悄瞅了柴镇斯和母亲一眼。
窦如嫣思忖片刻,将头上一根金钗抽出,那钗握在她手中,映着篝火闪耀着璨目的碎光。
“这支钗是陛下临行前留给本宫的,钗头簪的是金凰,另一支金凤钗在陛下手中。” 窦如嫣缓缓说,她眼神深远,又道:“陛下说过,待到功成凯旋,定会在长安的銮殿之上亲手为本宫簪上那支金凤。”
窦如嫣将金钗举起,三人皆看向闪耀的金凰。
“你们说说,此钗有何深意。” 窦如嫣看了一圈儿女和柴镇斯。
柴镇斯自知不该擅自开口,而李呈仍旧微皱眉头思索。
“爹爹的意思是,他没回来之前,天下都要听阿娘的。” 李毓宁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宁儿!放肆...” 李呈又用手肘暗怼妹妹。
窦如嫣听罢用金钗轻轻敲了一下女儿的脑门,“不是天下都要听阿娘的,是本宫要替陛下好好守着长安。你一人能好好听阿娘的话就足矣。”
“我大唐之盛,何惧魑魅魍魉,便是再多来些对手,也不足为怪。” 窦如嫣说着便拉起李呈的手,看着他又道:“其泣喤喤,朱芾斯皇,室家君王。”
李呈低下头,带着一丝忧虑,也抬眼握住母亲的手,点点头。
“你们慢慢吃吧,我乏了,吃完都早些歇息吧。” 窦如嫣拍拍儿子的肩膀,便起身离去。众人见皇后起身,皆跪地恭送。
“什么喤喤,什么君王?” 李毓宁凑到哥哥身边,一本正经地问。
“母亲不是叫你抄诗经吗,果真没抄。” 李呈小声调侃妹妹。
“嘘!我抄了,抄了又忘了嘛...” 李毓宁望着母亲还未走远,不许哥哥再说。接着又不顾手上的伤,开始撕兔腿。
柴镇斯看着眼前的兄妹二人斗嘴,不住笑起来。见李毓宁手上不方便,又想起自己的妹妹静思。
他默默将架上已经烤熟的肉串通通扯下,从怀中掏出匕首,打开酒壶浇了酒又拿火一烧,而后利落地拆骨分肉。
“这匕首看着神气!” 李毓宁看着柴镇斯的匕首说道。
“公主若喜欢,拿去便是。” 柴镇斯说罢便将匕首用衣服一擦,刀尖冲己,刀柄冲前递过去。
“镇斯兄,不必。这柄上还有你柴氏族徽,想必是重要的物件。宁儿,我还给你寻了新弓呢,你不瞧瞧?” 李呈对妹妹道。
“真的?我去试试!” 李毓宁一阵狂喜,说着就要起身。
“慢着慢着…黑灯瞎火的怎么试弓啊?” 李呈将妹妹摁住。
“怎么不能试,我又不是后羿非要射太阳!” 李毓宁听到有专门给她寻的弓,而母亲行前就不许她带上弓箭去长安,已经急不可耐了。
“吃你的,我去取。” 李呈拍拍妹妹的肩膀,便起身去拿弓了。
篝火旁只剩李毓宁和柴镇斯二人,柴镇斯心想:她连吃饭都不利索,怎么试弓呢?于是看看李毓宁的手问:“殿下还疼吗?”
李毓宁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柴镇斯是在问自己的手:“哦,不疼了!都怪那弹弓粗糙不堪。”
柴镇斯拿棍子捣捣火堆,又添上两根柴,说:“多谢公主相助,果真不同凡响。”
“你也厉害!” 李毓宁看着柴镇斯笑了,“只可惜爹爹还没开始教我剑术,否则我也能杀敌了。” 说着便挥起兔腿比划了几下,“到了长安,将军教我用剑可好?”
“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