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疆哆嗦着身子,左右摇晃,端起身侧的一个花瓶,“哐”的一下,砸在了程晓晓的脑袋上。
程晓晓没反应过来就直接晕了过去。
书房一直连着沈疆的手机监控。
沈疆远远看到这一幕时,眼底聚起无数腥风血雨,发号施令:“把人给拖到沙发上,别让人死了!另外,你别出房间,给我侯着!”
话落,才打电话给郜医生:“你帮我去老宅中抹掉两个人的记忆。”
可怜的郜医生连夜做了实验,连一个好觉都不得睡,就被拉来当骡子溜。
他看着“沈疆”,不明所以问:“沈先生,您让我催眠谁?”
“沈疆”看到人的出现,面如死灰,给沈疆打了电话,递过去:“您和沈先生说吧。”
脑子晕乎乎的郜医生接过手机,听着电话那头的男音,又沉默看了“沈疆”一眼,如大梦初醒,整个人都被击中般,收回视线。
他讷讷道:“好,我明白了。”
“沈疆”在沙发旁的凳子上坐下,闭上眼睛,十分配合。
郜医生扯扯唇角,打了个响指,先将两人一起催眠睡着,又在程晓晓耳边打了个响指。
程晓晓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双眸却是无神。
郜医生声音清冷,如雨后的风般清冽响起。
“你进入到沈先生书房中,就一直在看报纸,看着看着就困了……”
程晓晓的目光随着郜医生的声音而动,没多久竟然闭着眼睛,躺在了沙发上,发出了均匀的打鼾呼吸声。
郜医生苦笑一声,又在“沈疆”耳畔打了个响指,如法炮制。
等做完后,他才给沈疆打电话:“现在我该怎么办?”
“把人拖回到办公桌处让他趴着睡,另外:把我书架那儿的白瓷瓶挪正,房间内发生的一切,我不希望除你以外,还有任何人听见。”
郜医生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席卷,点头应话:“是!”
之后照做。
他在无意间扫到房间内的一切时,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
但他向来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和感兴趣的东西无关的事情,他毫不关心。
静默整理好一切后,才打电话给沈疆:“沈先生,我忙完之后又去干嘛呢?”
“你可以走了。”沈疆声线毫无温度,甚至听得出来:他已经对这两人起了杀意。
郜医生点头,挂电话,目不斜视,信步离开。
约莫半个小时,被催眠的两人才陆续醒来,全都一脸懵逼的状态,不知发生了何事。
远在国外的沈疆这才暂时放下心来,专心去处理手下的事,不过心中却是暗自琢磨着如何处理两人。
一转眼入夜。
“沈疆”喝了程晓晓送来的汤,就开始周身发热,双眸逐渐赤红。
程晓晓如不知般,凑上前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沈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冷意透过薄薄的衬衣,就像是在滚烫的炉中泼了一盆水。
“沈疆”僵硬着头转身,起身,夹起程晓晓的下颌,深深地吻了上去。
程晓晓为了达到所求,也偷偷服用了一些助兴之物,两人从书桌滚到沙发,最后不经意碰到了书架。
程晓晓的后背摩擦而过白瓷瓶,门“咔吱”一声,突然开了。
远洋的沈疆本在处理公务,可是心不受控制的狂跳着,就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般。
他瞬间想起了国内的“沈疆”。
立刻打开了手机监控,看到了那令人恼怒的一幕。
他深提一口气,拨通了手机最近联系人中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苏沫睡得正沉,床头的手机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响起,把她的起床气全都惊起。
她怒火攻心,接过电话,冷问:“有事?”
沈疆看了眼电脑上刚跳出来的整点提醒页面,目光从桌上阳光身上回神,意识到国内此刻是深夜时,淡声道:“你驱车前往徐家老宅,帮我做一件事。”
“沈疆,你简直有病!”她骂了一声,立刻爬了起来,撩了撩水藻般的长发,快速绑起,又扯过一件外套,气鼓鼓道:“等会联系。”
就挂了电话。
她刚出到房门,就对上了徐岁苒探究的眼神。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有个朋友的女朋友移情别恋了,狗也死了,我去陪陪他。”苏沫目不斜视的撒谎。
徐岁苒忽而低低笑了笑,重复:“我只有她一个朋友。”
苏沫懒懒掀起眼皮,原本满级的怒火在此刻消失于无形,冷淡的水唇一开一合,吐出一句:“临时有点急事。”
“知道了,你去吧,早点回来,注意安全。”徐岁苒侧身让开位置,并随口叮嘱了两句,并未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