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啊爹,你既然这么关心大伯的安慰,为何不直接说呢?都是亲兄弟,大伯还能将你的好意想歪了不成?!”
“要我说啊,你们就是都太在意对方了,又太谨慎了,大伯挂念你,你关心大伯,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呢?”
“要是早就挑明了,这些年来,你想知道大伯的消息,还用从别人那里打听吗?”
李乾坤就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他能告诉儿子,当年大哥力排众议,将自己推上皇位耗费了多少心血吗?
他能告诉儿子,当年他们兄弟究竟有多么艰难,才有了现在嘛?
于是李乾坤就只是不耐烦的摆摆手,“你这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去去去,赶紧去准备明日的见面礼,对了,别忘了给你大伯母也准备一份。”
李启真着实是有些无语的看着李乾坤,李乾坤嫌他这个精明的儿子碍眼,于是像挥苍蝇一般的连连挥手。
“快走快走,我要休息了,不然明日去你大伯父府上看到小美女.......”
李乾坤一顿,随即战术性咳嗽一声,“去看你大伯父,状态不好,你大伯会担心的。”
说完也不管李启真即将要说的话,“小福子,快快将太子殿下请出去,朕要休息了。”
说完便逃也似的跑回了后殿。
看着他爹顽童一般的做派,李启真无语片刻,随即站起身来,背负双手离开了。
只听到大殿之上没有了动静,李乾坤这才从后殿之中探出头来,对着小福子招招手:“小福子,天子殿下这下走了吧?”
小福子一脸福相,笑的跟个面团人似的,格外的讨喜,他连连点头,笑道:“回陛下,是的呢,这回奴才是看着太子殿下走的。”
李乾坤这才从后殿转到前殿来。
他背着手,站在窗前,看着圆月悬空,亮堂堂的照亮了一庭院的花草,如水般清凉的月光照耀在窗前的玉兰花树上,一时间竟仿佛是这玉兰花在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呢,在朦胧的灯光映衬下,分外迷人。
看着眼前的美景,李乾坤就想起了他同大哥小的时候。
那时父亲还在,两人是亲兄弟,亲密无间。
只不过,当时大哥被测出有极佳的修炼资质,并且被皇室赋予厚望。
小小的自己,稚童天真,并不知道权势对于某些人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
因着他们这一代只有他们兄弟两个,自己资质又着实平庸,一旦大哥不在了,那这皇位最终花落谁家,就未可知了。
大哥为了保护自己,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太子之位,并且向父亲请旨,让自己为太子,并且倾全族之力,培养自己。而大哥,则是全力的为自己保驾护航。
当然这个决定也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为了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打着的就是离间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以达到逐个攻破的目的。
为了不让这些人的奸计得逞,大哥自请去了锦州城那么一个相对偏远一些的城市。
更是为了不给某些人借口,一晃这么多年,竟从不曾回来过。
这棵高大的玉兰树,当年就是他们兄弟最爱呆的地方。
看着看着,李乾坤的思绪就跑远了,等着小福子轻声唤他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了。
李乾坤一改对他儿
子时的无赖模样,神情寡淡的道:“小福子,今夜估计老鼠不少,去,给老祖宗传个话,今夜月色正好,也正好出来转悠转悠,顺便抓抓那些不安分的老鼠。”
小福子领命离去。
另一边,李乾元的回归看似只有皇室之人对其有所关注,但是实际上,在这中都之中,又有哪个势力是置身事外的呢?
往往众多势力之间,都是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各大势力当中,大大小小的会议不断的展开着,所有的话题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李乾元的回归。
甚至有些蠢蠢欲动的,还会派人盯梢安王府。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色,因此,看似宁静安详的夜晚,藏着一个个蠢蠢欲动的不安分的修士......
此时的内城之中,不仅仅只有皇室派出来的一小股力量穿梭在内城的大街小巷,还有石家、苏家、齐家等五大世家以及三大门派和元乾宗的探子,也同样穿梭在内城之中。
一时之间,原本看起来宛如一潭平静的湖水一般的内城,顿时变得暗潮涌动了起来。
夜幕下,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零零散散的散落着一具具无名尸体,虽然这些尸体的衣着不尽相同,但是却都有着同一个目的......
等到太阳重新升起的时候,角落里的一些阴暗和隐晦,全都消失不见了,就仿佛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内城之中仍旧是一片宁静祥和。
天刚蒙蒙亮,街道上就已经是陆陆续续的热闹了起来。
叫卖声,洒扫声,中气十足的讨价还价声,人声鼎沸,声声入耳。
喧嚣甚上的内城中,几个衣着低调的人,悠闲的穿过拥挤的人潮,不多时就停在了一座雄伟的建筑面前。
几人站定,就见几人身后小跑着上前一位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