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调子,朗朗上口。
曲终,人未散。
这个时候,阿九都能跟着哼上那么一两句。
“这曲子真不赖啊!”
阿九想对身边那身穿淡蓝色衣衫的男子说,可他回首才发现,自己身边早已空空荡荡。
那人,已不知去向。
“咕哝。”
阿九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地看了看周围。
那人啥时候走的?
怎么没声没息,跟鬼似的?
场内全都是些窃窃私语的声音,有人说这曲子太俗,有人说这曲子太贴切。
不管怎样,几乎没人说这曲子不好听。
思思也听得痴了,一双眼早已泪眼婆娑,她望着深情注视着自己的男子。
话哽在咽喉,说不出,咽不下。
“前些日子唐突佳人,还望佳人原谅则个。”
这文绉绉的语气楚遗是不喜欢的,可事到如今,这或许是最好的方式与她道歉。
不会让自己难堪,也不会让思思难做。
她酝酿半分,樱桃小嘴轻启,柔声道:
“思思从未责怪公子……”
话没有说完,剩下那些话,只能说过他一个人听。
闻言,楚遗明显松了一口气,他背过身去,望着场内众人,豪言问道:
“诸位,可还要与楚某争个高低?”
还和你争?
不少人听到这话,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肯说话。
人家实力摆在那,七步成诗,还是上佳之作;试问,场内众人,谁有这等本事?
莫说七步,你就是给我个三五日,我也不见得能做出这等诗词来。
还是输了啊!
“公子高才,宣安城文坛该有公子你一席之地;但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在混杂的环境里,也总有坦荡之人。
楚遗拱手抱拳,正色回道:
“在下行不更名,做不改姓;楚小强是也!”
“噗……”
阿九本想喝口水压压惊,结果因为楚遗这话,直接喷了出来。
这还是行不更名?
你丫,也忒不要脸了吧!
思思姑娘也是掩嘴轻笑起来,这男子不要脸的本事,她可是太熟悉了。
“楚兄高才啊!”
“好名字啊,不愧是能做出这等诗词的才子。”
这些闲言碎语让楚遗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他都很想问一句“楚小强”这名字到底好在哪?
这群人信口胡诌的本事,当真是“恐怖如斯”。
“诸位公子,我想今夜的头名,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了吧?”
思思适时开口,场内没有人提出异议。
尽管有些人心里不悦,也只能将这口恶气咽下去。没办法啊,比不赢啊!
人群散去,有的人兴奋今夜所遇,有些人脸上暗淡无色。
到最后,场内就只剩下阿九一个“外人”。
他在犹豫,自己是走还是不走。
走,是走哪里去?不走,又待在这里做什么?
看戏吗?那口味未免也太重了吧!
思思自然认识阿九,也看出他的尴尬,忙开口说道:
“小月,时候不早了,你带九哥先去休息。”
“好的,小姐。”
小月明白自家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在教坊司里做丫鬟,这种事做的从来也不少。
听到这样安排的阿九却腼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一想到不用自己掏银子,也就将那丝不好意思压下心底去。
毕竟,白嫖它是真的香。
先前还热闹的场面,此刻彻底安静。
不害臊的楚遗上前拉住思思双手,一双眼里尽是温柔,他问道:
“这几日,我特别犯困。”
“怎么了?”
思思挣脱出手来,轻轻为他舒展紧皱的眉,想要为他抹去这些日子的疲劳。
“因为,我为你所困啊!”
“楚郎……”
土味情话再现江湖,思思姑娘再也抵挡不住这些日子的相思,放弃了矜持,扑到楚遗怀里,痛哭起来。
楚遗没有出言安慰她,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力度柔和。
他知道思思需要发泄,而自己胸膛则是她宣泄自己这些日子情绪最好的地方。
相思之人终见相思之人,一顿干柴烈火的事情自然不可避免。
月,羞得躲进云层,只留下半边轮廓。
似害羞,又似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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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楚遗望着床上睡得格外香甜的思思姑娘,轻轻在她额头一吻。
然后起身下床。
许是动作大了些,惊醒床上的思思,她朦朦胧胧地抓住楚遗的衣角,呢喃着说道:
“不,不要走,不要离开思思。”
感受到她这份柔情,楚遗俯下身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我不走,我去隔壁飘香院看看。”
飘香院?
思思有些疲惫地睁开双眼,先前因为“久别重逢”而剧烈运动,让她倦意十足。
“飘飘姑娘不是进了你们执剑司?公子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