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道清朗的男声,可听到男声的那一刻,古美门栀子胃部一阵翻涌,刚吃过没多久的早餐隐约有要吐出来的趋势。
她咬牙忍了忍,把这股恶心压了下去。
“有什么事吗?”她语气冷漠。
“母亲说你很久没有回来了,正好后天父亲出差回来,回来家里吃个饭吧?”
古美门栀子皱眉,刚想拒绝,那头的男人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父亲跟母亲说,他很想你。”
古美门栀子捏着手机的力道一紧,沉默了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好”字。
见她答应了,那头的男人似乎很高兴,“那么后天哥哥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可……”
话还没有说完,古美门栀子便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把手机甩到床上后,她猛地跑进了浴室,趴在洗手台上吐得昏天黑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翻涌的胃才平复下来,古美门栀子打开水龙头把污秽重刷干净,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苍白,额上还沁出细密的冷汗,又因眉宇精致,这般模样看着还有几分脆弱的美感。
古美门栀子眨了眨眼,用冷水冲了一遍脸蛋,待恶心的感觉彻底平复下去后,她才慢吞吞地走回了房间,仰面躺在了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
“啊啊啊——”
古美门栀子是在一声声有点凄惨的尖叫中清醒的,本来她只是打算躺在床上平复一下情绪,没想到她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钉崎野蔷薇被胖达拖着奔跑。
这是发生了什么?
古美门栀子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醒了?]
闻言,古美门栀子下意识寻找狗卷棘,这才发现自己趴在狗卷棘的大腿上,而他坐在台阶上。
“嘤嘤~”嗯,我睡了很久吗?
她又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在梦里睡着的了,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与狗卷棘看YouTube上。
[这次没有睡多久呢,就一个晚上。]
“嘤嘤~”原来如此。
说完,古美门栀子又听到了钉崎野蔷薇的惨叫,心头一悸。
“嘤嘤~”棘,钉崎这是怎么了?
[在训练。]
“嘤嘤~”训,训练?!
[是的,昨天惠他们被京都姐妹校的学生打击到了,所以想要加强训练。]
啊,古美门栀子想起来了。
昨天伏黑惠几乎是被东堂葵压着打,然后钉崎野蔷薇在禅院真依那边似乎也受了伤。
想到这,古美门栀子扭头看了一眼狗卷棘。
“嘤嘤~”棘也要这样训练吗?
主要是被胖达拖着跑,拎着跑实在是太恐怖了,她难以想象狗卷棘也会如此。
“木鱼花!”狗卷棘下意识回应。
“嘤嘤~”嗯?
[我不用。]
虽然他也曾经这么训练过,但,那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他现在不会这么狼狈了!
古美门栀子定定看了狗卷棘几秒,大概是明白了什么,笑了,只是这个身体只能发出“嘤嘤”的声音,所以笑声自然而然地发不出来,可那双芝麻眼却透露出了明晃晃的笑意。
狗卷棘见了,不自然地撇开了视线,不带任何含义地嘟囔了一声:“鲑鱼。”
这时,钉崎野蔷薇又惨叫一声,盖过了狗卷棘的声音,古美门栀子听得不是很真切。
“嘤嘤~”棘在说什么?
[没什么。]
古美门栀子半信半疑。
狗卷棘无辜回望。
最后,古美门栀子也不深究了,转眸看向了正在训练中的钉崎野蔷薇等人,看着看着,她又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个男人,心情肉眼可见地低落了下来。
狗卷棘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训练中的胖达等人身上,但也分了几分注意力给古美门栀子,是以在它心情转变之时,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食指的指腹温柔地摩挲着粉团子软乎乎的身子。
“大芥?”
古美门栀子回过神,随后意识到“大芥”一词是在询问自己没事吧,原本低落的心情回转了一些。
“嘤嘤~”我没事。
说完,感觉到狗卷棘指腹温柔地摩挲,她也下意识蹭了蹭,像极了求安慰的小奶猫。
唉,棘这样温柔剔透的少年,为什么就只存在自己的梦境中呢?而那样恶心的男人却一次一次试图闯进自己的生活?
越想,古美门栀子越难受,也顾不得什么了,软乎乎的身子直接扒在了狗卷棘的手上。
“嘤嘤~”棘~棘~
她习惯性地向藤川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