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警察说明你的情况。
出了这种事情,吴邪对医院彻底失去了信任,为了避免闷油瓶也在某个夜里莫名消失,吴邪打消了一开始的回杭州的念头,开始跟胖子轮流在病房里过夜陪护。
-
-
站在建筑物最高的地方,从这个位置能够看到海的边缘。
你远远地眺望着那条海岸线,落日余晖流淌在你的身上,周身仿佛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
汪岑从楼梯上来,他的脚步永远都是无声的,仿佛飘忽的影子,但你却总能轻易知晓他的到来。
他走到你的身边,在你身侧停下脚步,侧过脸来看着你,却并不说话。
对于你的举动,他不大能理解,回到汪家的基地之后,你问他从哪个位置最适合看海,汪岑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但他指向三栋一模一样的建筑中间的那个,说那里是所有建筑中最高的地方。
在这些建筑群的中央是简朴的花坛,看起来几乎有些寒酸,让人怀疑他们是否经济条件堪忧。在不远处则有一个运动场,那里有一些年轻人正在活动。你只是略微扫视了几眼,便不再关注了。
汪岑觉得,你对海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情愫,以至于你每天都要站到建筑的顶层来,并且时常一站就是一整天。
他有时候会站在楼顶陪着你,但这并非是因为他也和你一样爱上了看海,仅是因为你偶尔会同他交谈。
他会告诉你一些汪家现在的事情,你也会告诉他一些过去的事情。
从你的话语中,他知晓了你和汪藏海曾经去过西王母宫,这是因为你们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有人让你们知道了,西王母宫里可能埋藏能让人悟道成仙的奥秘。
但你和汪藏海在那里面分道扬镳,从此不再相见。
“你们在那里面发生了什么?”他问。
“在西王母宫里,我们吵架了,”你轻轻地说着,声音被卷进了徐徐而来的风里,你告诉汪岑,“汪藏海骗了我,但他却说是因为我变了……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你将那些复杂的、漫长的纠葛,仅以只言片语阐述出来。
“所以你一直都在西王母宫?”汪岑稍稍思考后如此推测。
你没有回答,反过来问他:“你喜欢海吗?”
汪岑听出了你的意思,你不想再谈那件事,但你的话题跳跃得太快,叫人摸不着头脑。
他如实道:“没什么感觉。”
不喜欢也不讨厌,就像世上任何一个平常无奇的事物,他对此没有特殊的情愫。
可能是他的回答让你觉得无趣,所以你不再说话了,你们静静地看着太阳沉入海底,将海面一线染成耀眼的橘红色。
暮色四合,如墨的夜色逐渐铺开,下方依稀亮起了一些灯光。
汪岑看了你一眼,他知道如果自己这时候离开,你一定会跟上他的脚步。
你是不敢一个人待在暗处的,汪岑在你抵达汪家后迅速察觉了这点。
他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你故意假装出来的,但如果他没有上来陪你,你一定会在太阳落山之前下楼,回到下方有许多人在的楼层。
到了深夜,那些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你也有自己的房间,是所有建筑中最向阳的那间,能确保你每天早晨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阳光。
但你并不睡在那里——来到汪家的第一个夜晚,你走进了汪岑的房间。
衣服脱到一半的汪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总不可能你是对他有什么想法吧。
你也不说话,找了张椅子坐下,目光则是看向他。
“有事吗?”汪岑迟疑片刻,终于问出声来。
你说:“我不想一个人。”
那之后汪岑就知道了你这个毛病,于是他派了一个小姑娘晚上陪你。小姑娘告诉你,她的名字是汪小媛。
你们从楼上下来,个子矮矮的汪小媛迈着小短腿噌噌地向你跑来,兴高采烈地对你说她把晚饭端回了房间,可以回去吃饭了。
这个小女孩的脸蛋上总是停驻着笑容,也不知道她每天都在高兴些什么。
你没什么表情地应了一声,汪小媛又很快地跑走了。
在你转身之后,汪岑忽然对你说:“吴邪一直在找你。”
你没有回头,淡淡地回答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