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老说这些好不好……”她的手指拧得发白。
靳霆微微一笑,也不再说什么,弯腰打开医药箱,熟练地取出胶布、酒精及医用棉花,扳住初雪的膝盖:“别动,不然留下疤痕可不要怪我。”
“呀!”凉丝丝的酒精擦过膝盖,泛起一丝的疼痛,初雪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跺一跺脚a城都会抖三抖的大神低下头,细心地以棉花给她来回擦拭伤口,又轻轻吹了吹,接着熟练地贴好胶布,一丝不乱。
又用绷带绑好,系上一个潇洒利落的结。
这种熟练程度,简直可以直接去做护士了。
她不由得问:“你怎么那么会包扎伤口?”
靳霆并没回答,似乎根本没听见一般,只是用手掌又摸了摸她脚踝的位置,沉声道:“你的脚看来韧带拉伤,肿了高高一块,我得带你去医院做复位。”
初雪心想去医院也好,自己现在连路都走不了,想要问浩轩或者盛如萱个清楚,也不可能。
还是不要那么心急,等到脚好了,再把一切弄个清清楚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愿意再跟这个男人发生那种关系!
她可以辞职!不,应该是说,她必须辞职,她不能忍受在一个跟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男人手下做事,那是对她的侮辱!
所以,一会儿自己的脚好了,她就找个机会说去洗手间,然后偷偷溜掉……周一就去辞职,再也不要跟他有什么牵扯了……
她摸了摸身上,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靳总,我没带钱包,一会儿去医院,你先帮我垫付一下医药费,到时候我还你。”
“好的,没问题,你要是不还我的话,我就从工资里扣。”他的眼眸燃烧着一种调笑的味道,“实在不行,还可以肉偿的,虽然便宜了点,不过多几次也能补上了。”
初雪小脸通红,憋了半晌冷笑道:“便宜么?”
“当然。”他抱着她走进电梯,伸出手按了密码,里面陈设银灰色,低调而精致,还挂着仿佛是真品的油画,还飘荡着某种熏香的气味。
想必,这是他自己的私人电梯。
他贴着她的耳朵吹口气:“就算你一万元一次,也要还好几次呢……”
“不可能!”初雪瞪大眼看着男人,“我只是去医个扭伤,哪需要那么贵?”
靳霆眯起凤眼笑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初雪突然感觉到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用你带我去了,我自己去医院就好!”
“你自己去?你爬着去?”他冷笑。
“我打电话叫我好朋友过来……”她弱弱地开口。
“好朋友?你的那个闺蜜?哈哈哈哈……”靳霆大笑!
初雪自己也是一愣。是啊,她并没有太多朋友,她的人生几乎都是围绕着莫浩轩转的,她并不是一个多么活泼,善于交朋友的人……而且当时又要照顾妈妈,又要照顾晓晨,实在是没时间。
除了盛如萱她只有一个朋友,中学同学许冬冬,冬冬跟盛如萱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而且特别处不来,记得当时她常常点着初雪的头说要她别那么对盛如萱掏心窝子,自己都没放心里去。
看来她是真的有远见……
不过冬冬半年前做了记者,整天是空中飞人飞来飞去,今天在美国明天在尼加拉瓜,连初雪结婚她都只是打个电话来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正在太平洋中央拍鲸鲨,下次把红包带给你!”
感觉到她的沉默,靳霆大笑:“你看你,都没朋友!”
“我没朋友关你什么事?你有朋友?”
“我自然有。”
“骗人!你们这种资本家唯利是图眼里只有钱,会有什么朋友?”
“你们这些穷人就是以为有钱人既没良心又没朋友,你们错了,这世上有钱的人素质人品都比那些失败者强得多,什么金钱不能买到一切,都不过是你们这些失败者的幻想而已!”
初雪心里闷闷的,却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
莫浩轩为何会移情盛如萱,难道主要不是为了她的家世么?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连亲生父亲都没有的穷丫头,拿什么跟盛家的千金小姐比?
见她自顾自地在思考,靳霆不由分说地将她抱到大堂!
华丽宽敞的大堂里,散发着鲜花的芬芳,夹杂着馥郁的熏香味道。
客流穿梭不息,一派高贵繁华景象。
所有制服笔挺服务人员见到靳霆,都立即停止了手上所有的工作。
垂首立正,恭恭敬敬地招呼道:“靳总早上好!”
虽然大家对大老板怀里怎么抱了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穿着新娘旗袍的女人有万般的八卦好奇,但毕竟没人敢问出来。
太奇怪了,靳总虽然女人缘不断,但是他从来都很讨厌女人在公共场合挨他太近的。